按照你的想法玩玩。“
然后,制备蛇毒预防剂就成为我一个人的过家家。
大部分时间,斯内普教授都在旁边观望。偶尔,会不客气地指出我操作上的错误,或者在他认为存在爆炸风险的时候出手把我正在熬制的药剂清理一新。
我之前从未如此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个实验中,仿佛要把自己也献祭进去一般,连开火预热坩埚的动作都极度虔诚。常常为了做对照试验而昼夜颠倒,甚至翘掉好几节魔法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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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翘更多课程的是乔治,他与火龙烟火较上了劲,发誓要在学期结束前让它运转起来,每天不是泡图书馆就是钻有求必应屋,倔脾气上来连弗雷德都拿他没办法。
不同学院的弊端再一次显露无疑,当上课不在一起,私生活也被别的事情填满,我见他的次数还没有见斯内普教授的多。
好在不论多忙,他都会在晚饭后送我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短短五分钟的路程被我们走成两个loser的比烂之路:
乔治:“今天巨龙达到我们想要的体型,但是骂人的声音不够响亮。”
我:“小白鼠死掉了。”
乔治:“今天骂人很响,但巨龙不会飞了。”
我:“小白鼠死掉了”
乔治:“今天巨龙莫名其妙被我们搞出了七彩光芒,但是穿墙的时候把自己炸散了。”
我:“小白鼠死掉了。”
久而久之,我习惯了乔治的“但是”,乔治也能够坦然接受小白鼠的死亡,他甚至学会了抢答:
“我猜猜,小白鼠死掉了?”
“没有,”我已经失望到丧失管理五官的能力,露出不合时宜的神秘微笑,“但是它现在以为自己是条蛇,不会走路,妄想滑行,还总想吐它并不存在的信子。”
长时间陷在困局是一件令人既抓狂又沮丧的事。沮丧是无法入眠的深夜,始终闭着眼,也始终等不到与世界切断联系的那一刻。抓狂是一头发疯的公牛,在激昂的乐曲中横冲直撞,永远碰不到前方那块红色布头。
沮丧的时候,乔治会约弗雷德打一场双人魁地奇,找回斗志。而我坐在图书馆,把霍格沃兹校规翻了一遍又一遍,思忖这么无聊的东西都能编得头头是道,世界上还有找不出答案的问题吗?
抓狂的时候,我们指天骂地,把演算纸一张张撕成碎片抛洒一地,以撒泼的方式把无处发泄的能量耗尽,直到再没力气做任何事,肩并肩坐在夕阳里发呆。
没人提出放弃,各自在看不见天日的深渊里咬牙坚持。
当我小心翼翼拿出罗哈特的《与雪妖同行》,表示想要转换思路时,斯内普教授的脸比坩埚底还黑,估计是以为我想尝试学术造假。
我连忙把书翻到标记页面:“这里写到他有一次被毒蛇咬,没有中毒。虽然书里给出的原因是因为体魄强健,免疫力强,但这没有丝毫说服力,我怀疑是因为他干粮吃完饿了两天,实在没办法煮了路边蛇蜕当晚饭,阴差阳错起到预防的效果。”
斯内普教授冷哼一声。
第二天,实验桌上出现了风干的蛇皮。
整个三月份,我都浸泡在煮蛇皮的腥臭味里。四月份依旧如此,五月份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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