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像绑架了。”玛丽突然睨着眼来了一句。
我听言,将书翻转过来,封面上的洛哈特下半张脸被白色书封捂得严严实实,还对我拼命眨眼,确实有某种强烈的既视感。
我配合得把书举过头顶:“别过来,再过来我撕票了。”
玛丽嘟哝了一句“幼稚”,重新埋首作业,只是羽毛笔夹在指间转动好几圈,始终没有落笔。
我凑上前,发现她在写草药学论文,题目是浅谈打人柳的生活习性。
羊皮纸十四英寸的位置上被她标记了一颗小三角,可惜文章在十英寸的位置就开始字越写越大,撑到十二英寸的地方终于无以为继。
玛丽痛苦得挠了挠头,说:“我想不出新论点。”
我把手里的书递给她。
玛丽将信将疑的接过:“你该不会让我在这本书里找灵感吧?”
哗啦啦,书页翻动。玛丽难以置信得惊呼出声:“梅林,他居然给打人柳治过伤……这个草包有点料啊。”
我试图找补:“他好歹是个教授。”
玛丽撇了撇嘴,一边抄书一边说:“难道你心里不这么想?虚伪~”
正说着,秋从外面回来,神情凝重:“你们绝对想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合理推测:“你被伍德当成奸细抓起来了?”
秋摇头,把在球场的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
一句话概括就是德拉科骂赫敏泥巴种,罗恩想要报复回去,忘了魔杖不好使,被咒语反噬。
秋讲述完,有些后怕:“马尔福说完那三个字,现场气氛都凝固了。”
玛丽神色如常,平静得说:“这种想法在贵族圈其实很常见,尤其是那几个最古老的家族,他们岂止觉得麻瓜卑贱,普通纯血巫师在他们眼里也和蝼蚁没有区别,只是一般没人说出来,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秋有些不相信:“心照不宣?我看格兰芬多的几个男生差点扑上去撕了他。”
玛丽看她一眼:“你也说了,格兰芬多。”
玛丽的话或许听上去过于冷冰,但确实是句大实话,这件事若闹大,正义的一方未必能胜过掌握话语权的一方。
更何况,是正义方先动的手。
哎,冲动的格兰芬多。
我叹了口气:“幸好罗恩的魔杖坏了,不然这件事真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玛丽有些幸灾乐祸:“最好让他吐个三天涕虫。”
秋皱眉:“玛丽。”
玛丽不高兴了:“你向着他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背地里给我取了什么绰号,嘴巴那么刻薄,活该吐鼻涕虫。”
我突然想起重生后我和她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去年的魁地奇比赛上,玛丽说了我句什么,秋也是这么制止她的,那时谁都没预料到我们即将成为朋友。
玛丽不爽得问:“安妮,你笑什么?”
我如实相告,忍不住调侃:“当初你对我的印象比罗恩要糟糕吧,现在呢,我们是不是朋友?”
玛丽被我噎住,说不出不是,也不愿说是,憋了半天,抱起桌上的作业跺脚跑开。
玛丽走后,我靠近秋,偷偷在四周立下闭耳塞听:“之前在邓布利多教授那看的那页纸,你还带在身边吗?”
秋摇头:“我交给邓布利多教授保管了。怎么了?”
日子一直无波无澜,要不是德拉科闹这一出,我都快要以为自己生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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