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就滑出去了。
她托着腮,一边心不在焉地画画,一边思索自己心口那股仍未消散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一墙之隔的院中,巧杏抻着脖子,目光越过敞开的窗子,往里看了一眼。
妙荷帮着运完最后两包袱,小心翼翼地问:“如何,姑娘可有察觉?”
巧杏乐了一声,“姑娘心大着呢,怕是要等到明日上了花轿,才能察觉。”
妙荷深以为然地叹了口气,“老爷才刚交代,说六礼只差最后一步,万不可走漏风声,功亏一篑。”
巧杏啧啧道:“老爷这态度转变得,真是猝不及防。”
这段时日怀王殿下与宋将军偷偷摸摸地过了嫁娶礼仪,一眨眼万事落定,只差迎娶。
行动之速,令人咋舌。
“不愧是姑爷,连成亲都是雷厉风行的。”
“别感叹了,想想晚上怎么诓姑娘出去才是要紧。”妙荷苦恼道,“姑爷说要让姑娘从侯府出嫁,可要怎么说她才肯出门啊?她今日还特意交代,要画画,谁也不能打扰她。”
巧杏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真笨的表情,“就说言姑娘请姑娘去小住不就得了?小侯爷正好不在京中,言姑娘独守空闺,一人寂寞,她来请,姑娘岂会不愿?”
“这主意好,我这就去
骗!”
“……”
傍晚,宋星糖被忽悠着上了马车,晃晃摇摇,直奔谢府。
她心里惦记着未完成的画作,去人家府上做客前,还特意抱上画纸画笔,想着晚上换个地方继续画。
下马车时,她抓着缰绳不撒手,有点后悔:“我走了,鱼鱼怎么办?”
言婉失笑道:“你不在,他难道还不会自己吃饭睡觉了?”
宋星糖道:“话不是这样说,是我离了他不习……”
言婉变戏法似得,从背后变出一颗夜明珠,在她面前晃了晃。
宋星糖立马松开缰绳,去抱眼前的珠子。
立马把男人忘到脑后,美滋滋地:“走吧走吧!”
暗中窥视的暗卫:“……”
暗卫回去如实禀报,沈昭予扶额苦笑:“本王就知道。”
他果然只是个陪睡的工具罢了。
他的地位,一颗夜明珠便能轻易取代。
好姐妹二人同床共枕,一直叙闲话到二更才睡下。
半夜言婉被夜明珠亮醒一次,被人拿脑袋拱醒两次。
言婉:“……”
怀王天天都过得什么日子啊。
后来她干脆不睡了,起来准备明早的一应物品。
宋星糖拢共没睡上几个时辰,天才亮就被人喊醒。
她靠在人怀里,以为是沈昭予,下意识蹭了蹭,蹭完发现软软的,感觉不对,半睁一只眼,“嗯?”
等看清满屋子的人,她脑中一片空白,加上尚未清醒的混沌,更懵了,“怎么这么多人……”
她的婢女们都挤在这屋里,不管是昨日跟着来侯府的还是没来的,全都到齐。
同时还有两个面容陌生的婆子,各个脸上洋溢着喜气,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宋星糖:?
没睡醒,再睡会吧。
她坚信自己是在做梦,并且在脑中反复强调这个认知,两眼一闭,竟又睡死过去。
众人:“……?”
一个婆子忍俊不禁道:“老婆子我送的嫁数不胜数,还未有这般不拿大婚当个事的新娘子。”
妙荷捂嘴笑道:“我们姑娘不知今日成亲。”
婆子大惊,“哎哟”了一声,转念一想,若这是怀王的主意,又很快释然。
在场的喜婆经验虽丰富,却都是头回伺候睡着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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