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狰狞:“姑娘你等着,奴婢这就去把人找来。”
宋星糖摇了摇头,“我耽误他一整日的时间,他肯定早就走了。人家王爷日理万机,哪像我是个闲人,还能随叫随到啊?”
他现在也不肯圆房,肯定还是因为要去忙的缘故,才不是什么要等到大婚。
他就是个骗子。
一个嫌她麻烦累赘的骗子。
正想着,忽然一股热流往下涌去。
紧接着,小腹绞拧一般地疼痛。
妙荷见主子面色发白,算算日子,心道一声‘坏了’。
“到姑娘来月事的日子了吧?”
一低头,果然见底下一片红。
“难怪姑娘情绪不好。”妙荷笑道,“奴婢伺候您更衣。”
宋星糖没什么精神,恹恹地‘嗯’了一声。
等收拾干净,再度躺回去,已经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宋星糖仰躺在榻上,嘴里不停念叨着:“他不和我道歉,我生气了,我要六个时辰不理他,对,六个时辰!”
妙荷噗嗤一笑,“姑娘这是心软了?”
宋星糖茫然看她,“嗯?”
妙荷指了指外头的天,“姑娘一觉睡五个时辰,等明日起来盥洗梳妆用过膳,怕是就过了六个时辰啦。”
“对哦!我还要睡觉呢!”
宋星糖握紧拳头,一脸坚定:“那就从明天早上睁眼开始,往后数六个时辰!”
这样就是一整日都不理他。
“如此,足以证明我确实气得不清,好叫他长长记性。”
‘长长记性’这种话是阿娘挂在嘴边的,爹爹总做错事,阿娘就六个时辰不理他,非常管用。
她素来视阿娘为榜样,所以自然也学着阿娘那样来‘管教’男人。
看着主子了却心事,安然闭眼,妙荷摇头笑道:“以姑娘的忘性,怕是明早睁眼,就把这个决定也忘了呢。”
她只是随口一调侃,说完就撂下床帐走了,没想到前脚刚出门,后脚宋星糖就掀开幔帐,下了床。
“妙荷说得对,我肯定还会忘的,那可不行。”
“我得想个法子。”
而后她苦思冥想,还真叫她想出来了,忧患解决,她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天光渐亮,沈昭予终于忙完,他毫无睡意,索性去看她。
没惊动暗卫,悄悄潜入她的房间。
甫一踏进带着香气的女子闺房,他的心便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定与幸福。
当初在宋府做赘婿时,常常忙到天亮才睡,身上有再多的疲惫,在听到她的呼吸声时,也会尽数消失殆尽。
沈昭予踏着轻快的步子,三两步便入到寝房。
他掀开幔帐,没看到魂牵梦萦的睡脸,迎面先被一张纸条糊了脸。
沈昭予:?
谁人胆敢暗算他。
他顺着纸条往上看,被一根细线吊在了床架顶上。
展开字条,上写着——
‘明早一定一定一定记得,他惹你生气,你决定六个时辰不理他,切记切记,别忘了!’
沈昭予:?
他又怎么惹着她了?
背面也有字,似乎是怕忘了为何生气,特意记下的——
‘下次再说停却不停,就加到八个(划掉)十二个时辰!’
沈昭予:“……”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没忍住,轻笑出声。
垂眸看向女子时,眸中的温柔如涓涓溪水,平缓而绵长地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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