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沈昭予毫不在意,只是帮她系好腰带,又帮她拎着下摆,免得她踩上摔跤。
“他们数日前已离开灵州,往京城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约莫最多不过十日便可抵京。”
沈昭予一边说,一边给她挽袖子,余光瞥见床榻上整齐摆放的她的新衣裳,摇头失笑。
明明早给她准备了新衣裳,却不穿,非要穿他的。
别说她没看见,他清楚记得亲手放下时,那摞衣裳在床中间位置,不知何时被她踢到了床尾,还特意用被子盖住。
他没碰,婢女没碰,那么是谁碰的呢?答案显而易见。
她分明是想伪装没衣服穿,只好穿他的假象。
沈昭予心头划过疑问,留心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没看出什么端倪,不知她为何喜欢。
大概是因为剪裁与绣制工艺都出类拔萃吧,她家里又是干这个的,她难免会感兴趣。
“鱼鱼?你怎么不理我呀?”
沈昭予回神,“嗯?你说什么?”
宋星糖甩了甩袖子,不厌其烦地重复道:“我爹爹他,知道我阿娘已经不在了吗?”
沈昭予动作一顿,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
他犹豫一瞬,如实道:“知道,我给他写了信,已陈明一切。”
不过他没有写自己去宋家做赘婿的事,他只写自己因故到江南去查案,偶然与宋府有了交集。
说了宋府的现状,二房与越州刺史的勾连,至于更多的,沈昭予没提。
但宋鸿也是个聪明人,听他特意提了二房,必定会把爱妻的死往二房身上想。
从理智上来说,沈昭予希望宋鸿能保持冷静,把他知道的事都告诉他。从情感上来说,沈昭予知道,宋鸿不可能冷静。
他从前没有过喜欢的人,能够冷静理智地做出判断,从不出错。也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被情绪支配,做出堪称愚蠢的举动。
可他现在品尝到了另一种人生,知道失去爱人会有多痛,许多从前想不通的事,都豁然开朗。
“或许,他用不了十日就会到京城。”
现在正值八月,炎炎暑日,正午及午后都不适合赶路,但宋鸿必定不会空等着日头过去。
“那我爹爹有跟你说,他为何假死脱身,为何离开军营,为何又北上去寻素未谋面的你呢?”
疑点实在太多,宋星糖感觉自己问上一天一夜都问不完。
沈昭予沉默了更久的时间。
根据暗卫来报的消息,宋鸿并未透露过多的讯息,似乎并不信任带他走的人。
哪怕人是在霍老将军过了眼、得了保证的,宋鸿也抱着警惕,不肯轻信。
似乎在真正面见“怀王”之前,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如今镇西军的首领霍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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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比沈昭予想得要严重。
他暗自揣测,多半还是与南境的边防有关。
至于为何让宋鸿如惊弓之鸟一般,或许和朝堂有关。
沈昭予沉吟片刻,微眯眸子,“一切都等你父亲来再说。”
等她父亲入京,还要向她求娶。
朝堂大事宋星糖听不懂,也不爱听,她只关怀了一句,发现超出自己认知范畴,便不再提。
目光又落到他二人之间。
沈昭予也看着她。
“不早了,休息吧。”
宋星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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