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来日若带他去外头,去应酬,见了什么高官贵人,他也半点不带怕的。
他竟还把她们安插在府中各处的眼线都拔了,说什么年轻俊俏他嫉妒,谁信?这雷霆手腕可不一般。
那些小厮护院都是她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只因年纪轻,才好受利所驱,好拿捏。如今几乎全都折损,空出来的位置定会让赵鱼填补上自己的人。
今日把他叫来打算敲打敲打、立立规矩,结果又被那小子气得七窍生烟。
二婶顿足捶胸,紧着抱怨:“你是不知,早起他来给你祖母请安,阴沉个脸,要吃人似的。你们昨夜……吵架啦?我瞧他那脸色难看得,像是生了一宿的闷气。”
说着语调抑制不住上扬,有些得意。
若这二人真离了心,那也不必她们再操心算计。
对赵鱼是软的不好使,硬的也行不通。
思来想去,还是得从宋星糖身上下手。正好听说他们之间有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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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微微一笑,把面前那碟云片糕推了过去。
“糖姐儿啊,你这个夫君是个心思深的,他才刚入门就在你跟前摆主子架子,等往后他只怕要骑到你头上去,”钱氏最懂如何拿捏宋星糖,她意味深长道,“等你底下的人都被他赶走,培植起他自己的心腹来,你母亲的那些财产,不就都落在他口袋里了吗?”
一听事关阿娘,宋星糖立马抬起头来。
钱氏微勾嘴唇,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她治不了那条滑不溜秋的赵鱼,还治不了宋星糖吗?
二婶顿时领会了婆母的意,跟着煽风点火:“此人城府颇深,不得不防!糖姐儿还是太单纯,这样的男人你拿捏不住。不如同你祖母和二婶说说,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话,让我们帮你分辨一下他究竟是不是包藏祸心,在哄骗你。”
钱氏也接着道:“他可教唆了你什么法子吗?比如要如何对待我?对待你二叔他们?你可得擦亮眼睛,莫要犯糊涂,咱们是一家人,他一个外来的,还是入赘,眼睛盯着你手中的钱财呢!关键时候还是得祖母和你二叔给你撑腰,知道吗?”
钱氏越说越有气,斥道:“他还敢拿刺史府赏花宴上的误会当个事说,逼得你二叔不得不把繁儿关了禁闭,可让他得意坏了!”
白氏用帕子按了下眼角,显然也心疼至极。
宋星糖皱着眉头思索,看似将她们的话都听进去了。
可其实她此刻却在想赵鱼前儿夜里对她说的话——
“倚老卖老,颠倒黑白,蛮不讲理,这样的老太太我见得多了。这种人,你只一味讲道理是绝行不通的,她听不懂,或者说她听懂了也装不懂,与你胡搅蛮缠。你若不跟她撕破脸皮,她就会蹬鼻子上脸,骑到你头上。你得比她还不讲理,还胡搅蛮缠,才能治住她。”
还要多亏祖母突然提到“骑到她头上”,她觉得很耳熟,这才猛然想起来。
而紧接着,宋星糖便意识到,她的记性真的有变好一点点!
从前许多事、许多话,她都是过目过耳就忘,了无踪迹。
可今日她却因为某些字眼,勾起脑海中深埋的记忆。
不光是今日,包括画画时也是,她能记住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宋星糖惊喜于自己的转变,这个发现,无异于她出门就被十斤从天而降的云片糕桂花糕桃花酥给埋了一样,令人感到兴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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