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描摹着面前的雄虫,像是越过漫长时光,看到了熟悉的“故人”一样。
虫皇:“真是年轻啊。”
年轻的理想主义者们凭借一腔孤勇就想改变这个畸形、失衡、摇摇欲坠的世界。
仅一次失败的尝试便险些让整个种族走向灭亡。
凯因斯:“年轻也没什么不好。”
年轻人经历得少,想得也少,他们做事总是不计一切代价,不顾后果。
但往往就是这样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才能让命运摆脱惯性枷锁,驶向新的方向。
那是墨守陈规无法企及的全新可能。
总是有“人”去尝试,总该有“人”去尝试。
凯因斯平静自然地说出了他最大胆的猜想。
凯因斯:“就像您当年领导涅莫斯起义的时候,应当也同我如今差不多大吧。”
“你!”
冰冷的枪口抵上额头,银发亲卫目眦尽裂地看着凯因斯,震颤的瞳孔像是触及了最深的噩梦。
西奥里昂:“你怎么敢——”
虫皇:“西奥里昂。”
坐在座椅上的虫皇不知何时站至身后,宽大的手掌抚上雌虫颤抖的背脊。
西奥里昂:“陛下……”
应激中的雌虫慕然回首,对上熟悉的眼眸如梦初醒,慌忙垂首。
西奥里昂:“抱歉,陛下,我失态了。”
虫皇没说什么,安抚性地将雌虫揽进怀中,轻拍着他的背,等待他内心的浪潮平息。
虫皇:“去外面等我吧。”
西奥里昂:“可是……”
虫皇:“听话。”
西奥里昂脸色苍白,又看了虫皇一会,最终还是垂下头走出了刑讯室。
虫皇:“真敢猜啊。”
只剩下两虫的刑讯室,气氛凝重。
虫皇的语气依旧如方才般平静,但凯因斯能明确地感受到一股冷肃的杀意。
虫皇:“这下是真的不能留你了。”
此等辛秘事关重大,虫皇是不会让知晓这件事的虫活着的,即便凯因斯是珍贵的雄虫,也不能幸免。
凯因斯:“真遗憾呢。”
凯因斯知道说出这句话要付出的代价,他早就清楚,也早有觉悟。
毕竟,这是试错成本最少的尝试。
虫皇:“好吧,那在处死你之前,我们来聊一会吧。”
这只年轻的雄虫,从提出要见他起,就在等待这一刻吧。
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
虫皇:“所以你们最终的目的是打算夺权吗。”
当年在虫皇出尔反尔下令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之际,他以暴制暴,踏着白骨鲜血坐上了这个高位。
而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刀尖上行走。
身份败露的事他不是没想过,但他确实没想到会在这么多年后,被曾经自己亲自参与创建又亲手毁掉的组织提起。
凯因斯摇了摇头:“不,我们的目的只有精神海修复剂。”
凯因斯是一名记者,对真相有刻入骨子里的执着,他用各条信息渠道中的蛛丝马迹和经验直觉拼凑出了这个大胆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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