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里昂:“陛下。”
得虫皇命令,西奥里昂立刻放开凯因斯,恭敬地站至一侧。
而一直平静的黑眸,在触及虫皇的那一刻,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虫皇带着一只黑金色的面具,掩去了大半的面容,据说是为了遮掩多年前动乱时脸上留下的疤痕。
但模糊的面容丝毫没有消弱上位者泰然威严的气质。
凯因斯看着这位初次见面的掌权者,心中忽然涌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突兀,难抑,不明所以,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抗拒。
但仅一瞬,所有的情绪便被压制回墨色深潭之下。
凯因斯颔首行礼:“陛下。”
即便在如此狼狈的环境下,凯因斯依旧恪守礼仪。
虫皇沉默地看着面前的雄虫,抬首示意西奥里昂把禁锢着他的镣铐打开。
西奥里昂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赞同,但仍旧照做了。
凯因斯:“谢陛下仁慈。”
凯因斯活动了一下手腕,重新将领口的衣扣扣上,整理凌乱的衣衫。
虫皇:“方才吃了不少苦头吧。”
凯因斯闻言抬眸看向虫皇,温和地笑了一下。
凯因斯:“为了能见到陛下,付出些代价是应该的。”
虫皇:“应该?”
虫皇被凯因斯的话逗笑了,坐在方才刑讯员坐的座椅上,像是闲聊一般说道。
虫皇:“没有哪只雄·虫·应该受这个苦吧。”
虫皇在“雄虫”二字上咬了个微妙的顿音,似乎在提醒凯因斯的“多管闲事”。
毕竟雄虫的精神海稳定,是不需要精神海修复剂的。
凯因斯:“您说得对,没有哪只虫生来就应该受苦。”
凯因斯语气柔和,像是在与朋友畅谈。
凯因斯:“尤其是在明·知·可以不用受这份苦的前提下。”
凯因斯话语一出,西奥里昂的脸色更差了,看着他的眼神复杂翻涌,像是酝酿着什么惊涛骇浪。
虫皇的反应倒依旧平静,只是眼神里也多了些深沉的情绪。
虫皇:“你知道得还挺多。”
凯因斯笑了笑没有说话。
虫皇:“但有时候,知道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凯因斯:“是啊,不一定。”
凯因斯顺从地垂首。
凯因斯:“这世上许多事都是不一定。”
凯因斯抬手,展示了一下腕间的伤。
凯因斯:“就像今天迈向您的这一步。”
这一步是危险,是伤痛,但同样是希望。
凯因斯:“它不一定是好事,但一定是一次有意义的尝试。”
这是一次和虫皇的正面沟通,是在当下节点,试错成本最少的,也是最需要的一次尝试。
虫皇:“有意义的尝试……”
虫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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