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凯因斯坠入情绪漩涡,卡利西尔立刻抬手拥住了他,打断了凯因斯沉郁的思绪,也打乱了凯因斯迟缓的呼吸。
卡利西尔:“我不恨你。”
他怎么会恨凯因斯呢?
他是因凯因斯才活到了现在。
如此自在地、如此真切地,作为卡利西尔、作为他自己,活着。
卡利西尔:“你知道吗?”
卡利西尔放开凯因斯,牵引着那只受伤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让凯因斯感受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鲜活的,有力的,剧烈的……
卡利西尔:“刚才说’疼‘的时候……”
卡利西尔顿了一下,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
卡利西尔:“我竟然觉得幸福。”
这个此前从未想过会与自己有关的词,脱口而出的一瞬,卡利西尔的心脏忽而漏跳了一拍。
卡利西尔:“现在我接受不了雄虫素了。”
卡利西尔轻轻用指尖划过凯因斯的掌心。
卡利西尔:“别再让我走了。”
紧致的拥抱突然将卡利西尔拥了满怀,颤抖的双臂紧紧环着他,力道大到几乎痛的地步。
凯因斯:“不会了。”
凯因斯的嗓音像是被灼伤般低沉嘶哑。
凯因斯:“再也不会了。”
卡利西尔怔愣了一瞬,缓缓放松身体,将脸埋进凯因斯的肩膀,感受着凯因斯的体温与颤抖。
卡利西尔:“凯因斯。”
卡利西尔的声音闷闷的,话语却直白地透过震动的胸腔,传递至另一颗心脏。
卡利西尔:“我应该是爱上你了。”
沉重的心跳越过沉默,回应着他的话语。
卡利西尔感觉到拥着自己的怀抱越来越紧了。
凯因斯:“我知道。”
许久后,凯因斯低声回应。
凯因斯:“我知道。”
……
往后两日,卡利西尔便在这间独立病房内修养。每日除了定时有医护检查、送餐,更多时候,是与凯因斯独处。
凯因斯在隔壁的陪护间住下了,就像初遇时那般照料着他,总是说得少做得多。
卡利西尔:“你应该回去休息。”
卡利西尔忍不住开口,嗓音还带着重伤未愈的沙哑。 w?a?n?g?阯?发?B?u?Y?e?i????????ě?n???〇?????﹒??????
卡利西尔:“你已经很久没合眼了吧。”
这两日,卡利西尔因为腺体受损,身体似乎进入了一种保护机制,时常陷入昏睡。
卡利西尔每次闭眼前,凯因斯都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
而当他睁眼时,凯因斯依旧坐在那,用一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的复杂神情看着他。
在朦胧间,卡利西尔似乎能感受到一道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自己脸上,那视线如有实质,在黑暗中描摹着他的轮廓。
他忽然意识到,凯因斯或许是在害怕——害怕每一次他闭上眼睛,就会陷入永不醒来的长眠。
所以那双总是从容不迫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在医疗舱的指示灯下泛着暗红的光,像即将燃尽的恒星,固执地不肯熄灭。
卡利西尔:“我没事。”
卡利西尔很清楚自己的状况。
虽然身体和精神海都岌岌可危,但还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少说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
卡利西尔:“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卡利西尔玩笑般开口,但气氛并未因为他的话语变得轻松,凯因斯的眉眼反而压得更低了。
凯因斯:“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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