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
凯因斯调整点滴的手顿了顿,转向卡利西尔的眼神像深潭,封着暗涌的波澜。
凯因斯:“别这么说。”
凯因斯的目光像有实质一般压在卡利西尔身上,让卡利西尔喉头发紧。
他下意识别过脸,盯着墙壁上跳动的监测数据。
卡利西尔:“随便说说的。”
卡利西尔低声补充道,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被单。
房间再度陷入沉默,但气氛不似凝滞,反而有些微妙。
卡利西尔:“凯因斯,我——”
未尽的话语被一阵突兀的通讯铃打断。
腕间终端屏幕亮起了通讯请求,凯因斯看了一眼,没有接通,任由它急切地响着、响着、直到噤声。
卡利西尔没有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提示,但直觉告诉他,这通通讯来自一只暴跳如雷的雄虫。
卡利西尔:“迪桑塔那边……”
自己之前那般顶撞、忤逆了迪桑塔,他那样睚眦必报的雄虫,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自己决定去找凯因斯的那一刻便做好了承担迪桑塔的怒火与报复的准备,他甚至想过自己会死在那夜,死在抑制颈圈的电击下。
但他没死,他还活着,活在凯因斯身边,活在能与凯因斯双手交握的距离。
这实在太过美好,让他一时难以割舍。
不过,他总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卡利西尔:“我——”
凯因斯:“你不会再见到他了。”
凯因斯平静地说着,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凯因斯:“别多想,安心养伤。”
凯因斯很快结束了这个话题,起身按响监护铃,提醒医护来换药。
医护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卡利西尔还想追问什么,张了张嘴,但终是什么也没说。
药液顺着静脉缓缓流入体内,卡利西尔的眼皮在药物作用下越来越沉。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卡利西尔感觉到熟悉的温度包裹住了他的手掌,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那些未尽的疑问渐渐沉入心底,变得不再重要。
卡利西尔:“……好……”
……
嗜睡的症状伴随的副作用是浅眠。
卡利西尔这几天易入睡但也易醒,很难睡深。
这日,他在朦胧中醒来时,已是深夜,房间内昏暗一片,只有走廊的应急灯透过门上的小窗投进一丝微弱的光线。
卡利西尔下意识看向床边,但却意外地,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凯因斯不在。
“雄保会系统……”
模糊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卡利西尔下意识倾身靠近。
是凯因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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