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发明了一个方法。我称呼纪录里的胡蝶伊为‘蝶伊老师’,好和现在这个‘我’做区隔,认识黄蜂的是‘蝶伊老师’,不是‘我’。”
毕尹用一种看疗养院病人的眼神望着我,不忍说我还真进过疗养院,但只待了三个月就被院长扫地出门,院长认为我对其他院生会有不良影响。
霍医师都治不好我了,何况区区疗养院。
毕尹下了颗白子,紧贴我的黑棋之侧。
“为什么会觉得我跟黄蜂有关?”他问。
第9章 考题于考试前应弥封保密
“为什么会觉得我跟黄蜂有关?”他问。
“不知道,直觉吧?”我边落子边说:“还有就是脸?你和安特绑架我时,我看到你的侧脸,觉得你和照片里的黄蜂长得有点像,一度还认错。”
毕尹这次没有回嘴,我想他是顾虑叶艾利在旁边,那种会把老师倒吊起来的勾当,显然毕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悉。
“……翻棋子。”他忽说。
“啊?”
“你的黑子,围住了我的白子。”他指着棋盘:“这样这颗白子就算被你占领了,要翻面朝下做为区隔,懂了吗?”
他看我呆愣着没动,“啧”了一声,伸手替我把白子翻面过来。
“喔喔!所以这样算我赢吗?”
“……还没,奥赛罗的守则是下到无空间可下才算终盘,终盘会结算落子差数,初期占据过多地盘的人也不见得有利。”
“因为是夹击游戏,对吧?”我明白过来,“即使一开始占领中间,也可能因为最后拿不到关键位置,被一举翻盘……原来如此,很有意思呢!谢啦,毕尹,这么亲切地教导我。”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毕尹的脸臭到都该喷熊宝贝了。
“……如果我跟黄蜂有关,那又如何?”毕尹又问我,语气带着试探。
“你果然是他的亲戚吗?弟弟或侄子之类的?总不成是儿子吧?但我记得蝶伊老师说黄蜂是未婚。”
我在边角落了一颗黑子,这回自行把吃掉的棋子翻面。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俗话说如师如父,如果你真是他儿子,我们就算是好兄弟了,可以互相照应一下。”我笑道。
“碰”地一声,毕尹的白子重重落在棋盘上,力道大到整个棋盘差点翻过去的地步。
我吓到吃手手,抬头见他咬着牙,沉默地翻起我的黑子。我才发现刚才那步把我好不容易抢下的左边江山都占了。
“换你了。”他用冷到不能再冷的语气说。
战局的白热化让气氛嗨到最高点。有人在劝我快点投降、但也有替我加油打气的声音,黑子与白子交错落下,都在抢占边角最后有利的位置。
“三之七,右边这块这样算是我的了?斜线应该也算吧?”我指着黑棋问。
毕尹用白棋抵着下唇,看向我的眼神略显诧异。
“……你真的是第一次下奥赛罗?”他忽问。
我笑起来,“我说会下你不信、说不会下你也不信。你应该多信任你导师一点的,张毕尹同学。”
我们在群众鼓噪声中你来我往,转眼间六四十个棋盘格已被占据大半,围观民众已经堆到土地庙口那头去了。
毕尹额角沁汗、我咬唇苦思,黑子和白子像相生相灭的太极,追逐着彼此、也吞噬着对方。叶艾利一直站在我们身后,也看得目不转睛。 网?址?F?a?布?页?ⅰ????ǔ?w?e?n?2???2???????????
最终结算时,白子以三棋险胜黑子。
“呀——结果还是输了!”我瘫软回椅背上,“刚才那局,如果我不是下四之六、而是下四之五的话,说不定还能拿下右下那三子,这样至少有个平局。”
毕尹脸上阴晴不定,我兴致勃勃地直起身。
“再下一盘吧,毕尹?这次一定让你叫我老师!”
但毕尹没有理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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