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被欺负到受不了,要怎么办?也不反击吗?”蚁小声地询问。
W?a?n?g?阯?发?B?u?y?e??????????ě?n???0???????????ò??
蝶伊老师说:“那倒不尽然。”但他没把话说完。
蝶伊老师后来便常关心蚁的状况,看到蚁一个人躲在厕所旁吃午餐,会来叫她一块吃。看到她体育课一个人关在教室里,会邀她到凉亭里聊天。
蚁既没有向蝶伊老师道谢、但也没有拒绝,就这样默默接受蝶伊老师的好意。
隔壁班老师有次跟蝶伊老师说:“你这样亲近那个女学生,不太好吧?”
她压低嗓音:“女学生间会互相比较,也会计较谁比较受老师关照,像胡老师这么受欢迎的老师更是如此,你虽然是善意,但对那学生而言未必是好事。”
有回蝶伊老师发觉蚁没来上他的课,他询问班上同学,但那些女孩子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群群抿着嘴笑。
蝶伊老师只好自行去找人,路过教室时,他听见隔壁女厕传来说话声,还有微弱的、像呻吟一般的啜泣。
蝶伊老师吃了一惊,虽然知道惹人非议,还是匆匆走到女厕门口,躲在墙边往门里偷看。
只见最靠窗的厕间门口,站了群女学生。厕间似乎上了锁,隐约传来碰门声,显然有人被关在里头。
“不、不要,不要这样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求求你们……”
那是蚁的声音。
蝶伊老师一惊,本能就想出面救人。
但在女校待了三个月,有件事蝶伊老师再明白不过,那就是学生之间的纠纷,教师介入不但没有帮助,还会适得其反。
他于是选择了沉默。
蝶伊老师看到有个女学生提着水桶,水桶里好像装盛着什么,上头盖着养甲虫的那种透气封膜。
女学生嘻嘻哈哈成一团,那人把水桶抬得高一些,蝶伊老师才看清,水桶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满满的黑色蚂蚁。
“你很得老师的缘嘛!一起看蚂蚁搬家什么的,好浪漫喔~既然这么喜欢蚂蚁,就在里头跟它们玩个够吧!”
其他女学生从扫具间搬了凳子,让拿水桶的那个踩高到隔间上,她撕开透气膜,一股脑地往下倒。
厕间里立即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不要!不要!不要!饶了我!你们饶了我,我不敢了!放我出去——啊、啊啊——!”
那之后,蚁在家休养了一个礼拜。
蝶伊老师去探望蚁,蚁似乎没跟父母住,跟一个亲戚阿姨住在一起。
蚁的阿姨在蝶伊老师上楼时,还嘟哝了句:“净会给人添麻烦。”
蚁全身缠满绷带,看见蝶伊老师,既没有高兴的表情、也没有排拒,就像往常一样,沉默而平静地接受一切。
“老师,你知道吗?我是被妈妈丢掉的。”
过了很久,蚁才开口。
“她一直很想加入某个‘品种’,但她终究不是那边的人,所以融入得很辛苦,她把没用的我给丢了,就是为了能更接近他们的‘分类’一点。”
蝶伊老师没有回应,他从随身袋里,拿出一只保温箱。
乍看之下里头空无一物,但仔细看去,会发现里头有一整排昆虫尸体,而靠近箱口的地上,蛰伏着一只小小的、奄奄一息的蚂蚁。
“黑棘蚁,其实是会反击的。”蝶伊老师说:“它平常不与人斗争,多数时候采取防卫姿态,但它肚里藏着酸液的,那些酸液非常厉害,沾到其他害虫身上,不出一天,他们就会全身腐烂而亡。”
蝶伊老师指着死在蚂蚁身边、那些体形庞大的昆虫。
“但喷出那种酸液,对黑棘蚁本身伤害也很大,因此非到最后关头,绝不轻易出手。”
女学生怔怔地出神一阵子,才问:“怎样才知道是最后关头?”
蝶伊老师又从随身包里拿了个纸袋,搁到蚁的床头。
“咬你的是花蚁,花蚁单只杀伤力不大,但性喜成群结队,一但被它们缠上了,它们就会群起而攻,至死方休。这里头有针对花蚁的‘解药’。不介意的话,就使用它吧!我能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