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不到让我有“凶手就是你”这种感觉的人。
我双手张开、往左右伸展开来,做了弓箭步。
还是我的思考方向有错?偷拍的人,并不是跟宋金姑发生过关系的人?而是不相干的外人?
但如果是这样,这人就得跟情趣旅馆混熟,否则难以想像旅馆会让来路不明的人进去装针孔。
更重要的是,那人持有康柏的学生识别卡。
虽然照宋金姑的说法,学生识别SIM卡借得到,但也得有管道,偷拍的人至少跟康柏有某种连系,不至于毫无关联。
我伸吸了口气,在瑜珈垫上趴伏下来,从下弓步过渡到下犬式。
就在这个周五,针对莫思偷拍宋金姑的“仲裁”案件,自治会抽签选出了参与仲裁的七名委员。
为了避免当事人双方对委员进行贿赂说情,仲裁委员的选拔一律都在仲裁前二日才进行,名单到仲裁当日都不会公开。
为了避免护短,在抽签时就剔出了二年R班的学生,除此之外,安特所在的手球校队、莫思所在的新闻社,也都不在抽选名单之列。
教师无法成为仲裁委员,也无法改变仲裁结果。但能和学生一样出席旁听,并在结束时给予学生意见和勉励。
我腰肢微屈,做起蛇式,目光正对墙上那一整片的标本。
被闯空门后,我清点了宿舍内的毁损物品。
好在屋内乍看之下凌乱,但真正被毁掉的标本并不太多。
主要是我初来乍到,还没时间好好整理行囊,墙上挂的只有我特别中意的几个标本,多数还收在箱子里。
即使如此我还是很心疼,我把还救得回来的虫体放进培养皿里,像拼图一般,用镊子一点一点黏回去,再用固化剂重新固定。
但浸液标本大多救不回来,素体在离开甲醛、接触到空气瞬间就萎缩了。
我只得把那些素体带到后山,挖个坑埋葬起来。
看来即便是做成标本,也不见得能永久保存。
第20章 仲裁委员应保持中立
看来即便是做成标本,也不见得能永久保存。
此时我搁在窗台上的手机跳出短信通知,我瞄了一眼,对方的显示名称是“章德马”,屏幕上是他困惑的消息。
“要来探望我当然没问题,但老师您不是我导师、也不是手球社的指导老师,那为什么……”
我深吸口气,面对着浸液标本的罐子,举高双手,弓起单足、站稳身躯。
那是拜日式中的最后一式,称作树式。
树式顶天立地、天地与我融为一体,我即为天、我即为地,是瑜珈仪式追求的终极状态。
我双手合十,诚心礼拜,而后在夜色里睁开双目。
“Namaste。”
★★★
张毕尹站在通往宿舍栋的连通道上。
他仰视着眼前挡住他去路、高了他两颗头的男人,神情相当冷漠。
“……毕,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赖安特似乎刚练习回来,他制服外套脱了,只留下里头的衬衫,扣子一路开到胸下,露出里头训练有素的胴体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个男的……那个叫胡蝶伊的老师,跟你是什么关系?”
张毕尹没有答话,低头就想离开,但赖安特高大的身躯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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