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若非是他给哀家的补品中掺了东西,生生将那男胎化成了血水,哀家怎会时至垂暮却无子嗣依傍?”
“他不过是为了给你母妃铺路,倘若哀家诞下那男胎依着律法自是要立为太子,而只要哀家生不出男嗣,不但太子之位空悬,他之后便也有了借口以此废后。”
“他实在贪心,既不舍鱼又要兼得熊掌,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凭什么便宜都叫他占了干净?”
“他该死,但他害了哀家的孩子,哀家怎能轻易叫他死去?他不是与你母妃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哀家便要让他显露出真面目,也好叫你母妃看一看,她深爱多年之人到底是人是鬼。”
“哀家可没逼着那老东西非要同意太监与你母妃对食,哀家不过是让他从你母妃和那续命金丹之中二选之一,他自己把控不住又怨谁呢?”
“至于你母妃那个蠢东西,她明明可以抵死拒绝,偏要为个男人自甘堕落,倒也叫哀家开了眼界,什么情比金坚,说破天不过是蒙了心智的瞎子聋子。”
“依
哀家所见,那老东西早就年弱体衰,说不准你母妃后来也是乐得其中。如此说来你是该好好感谢哀家,要不是哀家你母妃怎能享齐人之福,恐怕她这辈子也碰不得那么多男人吧?”
太后越说越肆然,眼中的讥笑逐渐变得癫狂,她猛地将贴在眼前的赵瞿向后一推,带着他摔倒了榻下石台上。
她挥舞着双臂用力将手掌锁在赵瞿颈上,另一手拔下了鬓发间的钗子,近乎疯狂地向下猛刺。
但还未触碰到赵瞿分毫,她的手臂便悬在半空中再不能动弹,赵瞿面无表情地攥住她的手腕,指腹缓缓收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桡骨如同干枯的树枝被生生折断。
太后喉间发出尖锐凄厉的惨叫声,直将那跪伏在地上的宫婢吓得面色惨白,浑身抖如糠筛。
赵瞿轻声道:“朕本想让你走得体面一些。”
他像是丢垃圾般抛下那只折断的手臂,垂着眸轻轻握住了太后的另一手,随着又一声嚎叫,她另一只手臂桡骨也被他以诡异的角度狠狠捏碎。
太后再没有方才那般嚣张肆意的模样,她疼得浑身痉挛,仰着脖子满面青筋,双目滚下因剧痛而无法控制溢出的泪水。
她痛苦喘息着,呼吸断断续续:“给哀家……一,一个痛快……”
赵瞿并未回应她,而是朝着殿外唤道:“重喜。”
“将那匠人带来。”
重喜应了声,俯身将侯在千秋殿外的匠人带进了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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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人身着窄衣,衣袖以襻膊高高束起,腰间佩皮质的敝膝,手里抱着一卷又长又厚的刑具。
他从刑具中挑选了一柄小臂长的铁锥子,像是没看到满地打滚的太后一般,自顾自借了火盆和汤匙熬起来朱砂。
此乃绣花梅之刑,原本是土人发明的一种酷刑,需得以铁锥子沾上煮沸融化的朱砂,抵在人额上,用锤子慢慢往下砸,直至将朱砂砸进皮肤下。
这是个技术活,若是用力太重就会将人脑壳直接凿开,若是用力太轻则凿不进朱砂,便要用巧劲,一下一下不断凿锤,将额头开出一个小洞,四面血管纹理像是梅花枝似的才算完美。
需着重注意的是,整个过程中不能让犯人死掉,便要让其保持清醒,眼睁睁看着铁锥子悬在面前,一下下凿开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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