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为后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何需要浪费这个要求?
谢昭昭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赵瞿的想法,她不由抿了抿唇,依靠着车牖阖上了双目。
她搞不懂赵瞿为何执着于此,更看不透他是因为他和她之间的羁绊才将她捆绑在身侧,还是因为什么旁的缘故。
但就如赵瞿笃定的那般,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管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都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虽谈不上反感,谢昭昭却也不喜欢这样被威逼的感觉,她忽然生出些迷茫之情,不知道自己改变了原本的剧情走向,之后会带来怎样的连锁反应。
如今的赵瞿会变成第二个赵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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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
家谋逆造反,意图弑君之事一经传出,便令朝野震惊,百姓更是人心惶惶。
于越国子民而言,谁做皇帝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每每改朝换代的初端,在动荡之中受到牵连遭殃的人,永远是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
而对于朝堂之上的臣子们来说,一个家族的倒台必定牵扯众多,不但是权利的更迭,更是各方势力背后利益的崩裂和重组。
先前与橙家相近的人很可能会惨遭连坐,曾经深度的利益捆绑到了这时候便成了悬在头顶将落不落的铡刀,土人一派的官员每日如惊弓之鸟般惶恐不安,往往都要写好遗书才敢去上朝。
而北人一派在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越国天子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暴戾性子,如今土人官员元气大伤,那朝堂之上原本平衡的微妙局势骤然被打破,北人官员自然不敢冒进,只怕被枪打出头鸟。
只叹橙奉做了大半辈子的丞相,最终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还连累了满门上下几百条性命共赴黄泉路。
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那少年成名、战功赫赫的橙淮将军却被天子陛下判了千刀万剐之刑,需得被刽子手割到规定的刀数才会给予致命一击,而在那之前他便只能日日受割肉之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橙家被下旨株连九族,唯一幸免者便是太子良娣橙梓,只是她听闻自己被赦免后并不觉得庆幸,反而倒头大病了一场。
反倒是这一切的始勇者太后,她得知橙家覆灭后仍是该吃吃该喝喝,面上连一点伤心悲恸的表情都未曾有过。
赵瞿回宫后的第三日,长公主赵引璋趁夜来到了千秋殿中。
她本是担心太后伤心过度,这才会忍不住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疏通自己在宫中的关系,扮作宫婢的模样潜进了皇宫中。
但赵引璋进了千秋殿,便见太后倚靠在榻边软枕上,一手翻着琴乐谱子,另一手捧着酸枣仁汤,时不时呷上一口,齿间哼唱着断断续续的曲调。
那惬意的模样,恍然让赵引璋想起二十五年前她夫君被斩首的那一日。
她从小便不得母亲宠爱,父皇更是满心满眼都只有薛妃和其诞下的两个皇子,于是她为了让大人们看到她,小小年纪便开始拼命研习诗书礼乐、骑射兵法。
赵引璋试图证明自己比皇子们更耀眼,更强大,可惜不管她怎么努力,他们眼睛里始终容不得她。
后来赵引璋无意间得知,母亲诞下她之前曾被太医把脉诊断为龙凤胎,于是母亲满心欢喜期盼着他们降世,亲自为他们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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