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有杂念,却并未起其他的反应,而如今被谢昭昭这样猛地一拿,那沉寂之地便如同被橙淮笛声操控的毒蟒般缓缓昂起了首。
他哑声道:“谢昭昭……你干什么?”
谢昭昭听见赵瞿的声音,便知道这一招有效果,她硬着头皮抬起另一条手臂,轻轻勾住了他的后颈,仰首贴覆上了他的唇畔:“陛下,别睡过去……”
她压低了嗓声,含糊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地祈求。
赵瞿听她这样说,总算明白谢昭昭为何突然这般主动。
她大抵是误会了什么,以为他昏昏沉睡是油尽灯枯的前兆,便想出这般法子勾着他,不叫他被困意吞噬。
赵瞿神思骤乱的一刹,谢昭昭已是青涩地撬开了他的唇齿,她该是没什么经验,动作略显笨拙,但即便如此,亦是能轻易地乱了他的心跳。
她额前的碎发扫过他的下颌,痒意直钻心窍,齿列被她颤抖的舌尖轻轻刮过,倒似春溪冲撞上怪石嶙峋,激得他喉间溢出声闷哼,那本该推开她的手掌便怔怔悬在半空。
谢昭昭手上的动作也未停下,她知晓此地脆弱,便用了极轻的力度,指尖裹着突起的弧弯徐徐揉按。
倒也神奇,原本霜寒打蔫的竹木便如逢了甘露般,在掌心间重焕新生。
赵瞿忽觉喉间干涩,悬在半空中的手掌无意识地扣紧了她的后腰。他掌心微微发烫,从腰间后窝,一路摩挲至她的后颈,指腹上的薄茧叩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摩擦出淡淡的红印,止不住地发痒。
浑身的痛楚似是在这一刻消散殆尽,只余难以抑制地息喘。
不知何时谢昭昭已是伏在了他身前,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她的呼吸随着赵瞿胸膛的起伏而动。
见赵瞿情绪被调动起来,似是再无困乏之意,谢昭昭适时停了手,她正要挪开有些发酸的手掌,却被他倏而按住。
她试着挣了两下,但赵瞿掌心似是铁烙般无法撼动,他垂首贴附在她耳畔,唇齿轻吮着她的耳尖,嗓声含糊低哑:“你什么意思?只管将朕戏弄至此,便丢下不理不问了?”
钻心的痒意令谢昭昭止不住轻颤,她试图后仰着身体与赵瞿拉开些距离,又被他按着后颈拉扯回了原处。
赵瞿不依不饶道:“昭昭,你总要让他恢复如初。”
他唤她“昭昭”时,语气中带着一丝颐指气使的腔调,但更多却是撒娇犯浑般的哀求,尾音拖得绵长,教人分不清是威压还是蛊惑。
谢昭昭脑子仿佛和心跳混沌在了一处,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又想到赵瞿是为她才沦落至这般模样,此刻便像是被惑乱了心智似的,微微张开的手掌又重新合拢住。
她心跳地极快,便如指间起落的动作一般。
赵瞿气息越发零乱,脑中已然无法思考,只任凭谢昭昭支控。
正待那千钧一发时,酒窖外倏而传来走动声,好巧不巧那脚步声便浮在他们头顶。
谢昭昭听闻声响,猜出是橙淮带着援兵追到了此处。
霎时间便如同当头泼来了一桶冷水,她呼吸骤然平息下来,手上动作顿住,朝着头顶的方向望了过去。
赵瞿自是也听到那声音,但他不上不下被卡在了那一处,便如同被扼住咽喉命脉的困兽,额间隐约沁出涔涔细汗。
他俯近她的面颊,压抑着轻声诱哄:“昭昭,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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