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到赵瞿脑子有病,他都还没有走伤害谢昭昭的流程,甚至没来得及开口威胁,只提了一句让赵瞿跪下,赵瞿便不做犹豫地跪了下去。
便是换做任何一人,看到这一幕也会忍不住失神,只是不成想橙淮本是想要激怒赵瞿让赵瞿露出破绽,最后反倒让自己作茧自缚,被谢昭昭寻到了机会逃走。
随着笛声的节奏逐渐加快,木屋周旁倏而涌现出数不清的蛇蟒,它们吐着信子,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朝着厮杀在一起的人群爬去。
一开始人群还未发觉蛇蟒的存在,直到有人腿脚被蛇身绞住,觉察到腿上传来刺痛,垂头便对上那昂头吐信的蛇蟒。
橙淮在木屋旁纂养的蛇蟒尽是五彩斑斓的毒蟒,它们体形或大或小,有长达数丈、粗如木桩的巨蟒,其身躯蜿蜒盘踞时如同山岩跌起;还有细若手指、灵活诡谲的小蛇,在草丛和石缝间穿梭自如,出其不意便将吐出毒液将人致命。
蛇蟒们伴着笛声越发亢奋,它们不分敌我,遇人便攻击,不但毒死了许多赵瞿带来的私兵,更将橙淮派守的伏兵也一并罹害。
谢昭昭发现局势变得混乱起来,她解开足上的麻绳,扯着赵瞿向后退去:“先离开这里……”
赵瞿是骑马来的,他牵住缰绳让谢昭昭翻身上马,正欲离开,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吼叫。
“橙梓——”
赵瞿和谢昭昭几乎同时回头望去,却见橙梓趁乱挣开了护卫的束缚,她似乎是想要往谢昭昭这里跑,但没走多远便被数条蛇蟒缠住了腿脚。
那操控蛇群的笛声戛然而止,只隐约回荡着橙淮撕心裂肺的叫喊。
赵瞿只回望了一瞬便敛住眸光,他踩着银镫要上马,马鞍上的纤细背影却翻身跃下,头也不回便要往橙梓的方向冲过去。
“谢昭昭!”赵瞿手疾眼快攥住了她的手臂,他面上隐有怒色,不等将那质问脱口而出,对上她眼眸的刹那,心中却猛地一颤。
即便谢昭昭此刻满身狼狈,血迹斑斑,却掩不住她眼底的坚决。
她要回去救橙梓。
只此一眼,赵瞿便知道自己拦不住谢昭昭。
“你在这里等着。”
他并不多言,丢下这句话便提剑去往蛇群中。
缠住橙梓的蛇蟒不止一条,她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对上游走在她肩臂上的细蛇,不由呼吸紧促起来。
赵瞿少时从牢狱出来后,曾被太后囚在建善寺将近两年之久,那建善寺远在山郊,偏僻又幽静,四处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竹林环绕,时常有蛇虫出没。
他熟知蛇蟒习性,提剑便可精准刺中七寸,一来一回之间斩杀数条毒蛇,已是驻足在了橙梓身前。
“别动。”赵瞿先处理掉了缠在橙梓脚下的两条蛇,又找准时机伸手捏住盘在她肩上的毒蛇七寸处。
待将其除害,他一手提剑,另一手提着橙梓的后衣领,足下一点便凌空腾起。
衣袂被山风鼓动得猎猎作响,橙梓只觉耳边风声呼啸,眼前的景象快速掠过,眨眼间已是稳稳落在了谢昭昭身侧。
橙梓将双目瞪得极大,不知是被那蛇群吓呆了,还是在震惊赵瞿的内功竟如此出神入化。
她早便听闻中原人会飞檐走壁,但传闻毕竟是传闻,越国向来崇文不崇武,岭南少有武艺高强之人,更遑论这般奇绝本领。
没等到她开口说话,赵瞿已是提着谢昭昭上了马,连看都不看橙梓一眼便策马离去。
他走得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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