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漆黑的眸光扫了她脖子一眼,紧接着面无表情地掀起衣摆,屈膝将左腿跪在了地上。
谢昭昭:“……?”
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他就这么水灵灵地跪了?
橙淮又不知道她的痛觉会转移到他身上,他就是直截了当拒绝了橙淮,橙淮最多就是在她脖子上再划两道,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他何至于如此?
便在她失神的一瞬,橙淮亦是被惊得瞪目结舌。
世人皆道士可杀不可辱,橙淮自然知道他的要求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有多么过分。他本就没打算真让赵瞿下跪,更不觉得赵瞿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下跪,不过是借此由头激怒赵瞿罢了。
赵瞿从头至尾皆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绪。
橙淮以为,人只有在愤怒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更多的破绽。
但赵瞿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哪怕是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他依旧动作从容不迫,更是跪得面色不改。
赵瞿越是如此,橙淮心里便越是没有底。
他短暂地慌了一瞬,还未定下心来,胯.下倏而传来一阵剧痛。
“啊——”
橙淮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已是本能地痛呼出声,原本挺直的腰背向后猛地一蜷,惨白着面色捂住了下身。
他下意识地收手,便给了谢昭昭逃生的机会,她攥紧了手中染血的簪子,抬肘击向橙淮握剑的臂肘,同时双腿发力猛地向前跃去。
她只解开了绑在手上的麻绳,两只脚腕却还被捆着,走不了路便只能蹦跳着向前,她一边跳一边喊:“陛下,别跪了——”
谢昭昭跳得太快,将要蹦到赵瞿面前时却脚下一滑,朝着地面便迎头栽了过去。
她下意识抬手护住了脸,但并未如预料那般脸着地,赵瞿将她一把揽住,掌心紧紧贴在她后腰上,隐隐有些颤抖。
他只短暂地抱了她一下,很快便将她松开。
赵瞿冷眼望着面色惨白的橙淮,齿间轻吐出一个字:“杀!”
仅此一字便足以士气大振,原本已经止战的私兵们重新举起手中兵器,染血的刀刃在日光下闪烁着凛冽红光,他们如潮水般朝着敌阵汹涌而去,脚下踏得地面尘土飞扬。
橙淮还未缓过劲来,他被谢昭昭用簪子刺伤了大腿根,因位置十分靠近子孙根,他疼得浑身冷汗,仿佛有无数根尖针在某处肆意搅动,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
他不断呼吸吐气,勉强站直身子,强撑一口气从袖中掏出半截玉笛。
轻柔悠扬又带着几分诡异的笛声从笛孔中传出,橙淮一边吹笛一边后退。
赵瞿赶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命人去布置的援兵还未赶到,是以橙淮方才本来准备用谢昭昭拖延些时间,却没想到谢昭昭早已经恢复了视力,还悄无声息解开了腕上的麻绳。
再说那赵瞿也不是个正常人,按照橙淮的思路,赵瞿该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威胁,而后橙淮便可以在谢昭昭身上划几个口子。
倘若赵瞿看了心疼出声制止,他就再趁机提出旁的要求,以此声东击西,降低赵瞿的警戒心。
如此反复拉扯几次,等到赵瞿的耐心耗尽之际,便也是橙淮援兵赶到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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