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陛下更见不到她了。”
“再者说,陛下曾道太子妃心仪太子殿下,要是现下陛下强拆了两人的姻缘,只怕太子妃会怨恨您。不如陛下先试探一下太子妃的心意,届时再做定夺也不迟。”
赵瞿不情不愿地放下了笔墨。
他不过就是想睡个好觉罢了,真麻烦。
正在此时,殿外来了太监请人。
他们是赵晛派去请任羡之的人,方才去过一趟太医院,听闻任羡之在立政殿,不得已又硬着头皮来了立政殿请人。
雾面跟在太监之后,手里紧紧攥着谢昭昭交给她的东珠耳铛。
哑光也一起跟了过来,说书先生讲过这种情况,越是在关键时候丫鬟越不能掉链子,必定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将感情牌打到极致,这才能打动冷面太医的心。
她生怕雾面面子薄,耽搁了谢昭昭交代的事情。
等任羡之一出来,哑光三两步冲了上去,抱着他的左腿就开始掉眼泪:“任太医,如今能救娘娘的人只有您了!求您救救我们娘娘吧!”
她怕任羡之开口就是拒绝,不等他张口说话,她便朝着雾面使了眼色,雾面咬了咬牙,也扑了过来,抱住了任羡之的另一条腿。
“任太医,这是娘娘让奴婢带给您的东珠。”
哑光一听,雾面这样说哪里行,竟是如此生硬,连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连忙补充道:“听闻这东珠是任太医游学时带回的礼物,娘娘将此物当作宝贝似的,几乎日日都带在身上,求您看在往日情义上,去甘露殿救救我们娘娘吧!”
任羡之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灼人的视线。
他缓缓转身,便看到了赵瞿似笑非笑好像要吃人的眼神。
如今能救谢昭昭的只有任羡之?日日将东珠戴在身上?看在往日情意上?
任羡之:“……”
救命,陛下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向来温和的脸庞上,此刻有些挂不住笑了,对着哑光道:“你先松开我。”
哑光仰起哭得通红的双眼:“奴婢不松,任太医若是见死不救,奴婢便只能以死明志了!”
说着,她移开视线,在四下寻找起侍卫。
说书先生说过这种情况,若想引起旁人的重视,丫鬟便要一命换一命,最好撞死在侍卫剑上,以血溅十步的惨烈来唤起众人的良知。
哑光眼睛一定,盯在了立政殿宿卫的腰间。
她正要起身俯冲,听到任羡之叹了口长气:“陛下,臣可以去吗?”
赵瞿唇边漫开一丝凉飕飕的笑意:“当然可以,毕竟如今能救太子妃的便只有你了,就是看在这东珠的份上,看在往日情意的份上,你怎能见死不救?”
任羡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抬袖擦了擦额上渗出的虚汗:“你松开我,我跟你去甘露殿。”
哑光动作顿住,擦了擦眼泪:“多谢任太医,我们娘娘一定不会忘记任太医的大恩大德!”
待任羡之走后,立政殿又剩下赵瞿一人了。
他睡不着,更坐不住,在殿内来回徘徊踱步,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出了立政殿,走进了大吉殿。
等他回过神来,手已经推开了大吉殿的殿门。
赵瞿下意识想离开,还未转身又倏而顿住。
任羡之说得对,既然谢昭昭忌惮良多,不敢来找他,那他主动一些来找她又能如何?
只要夜里能睡好觉便是了,他管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如此一想,赵瞿内心顿时坦然起来,信步闲庭走进了大吉殿中。
往日都是谢昭昭来立政殿,他却很少来往大吉殿,如今突然夜访她的寝殿,他一下化身好奇宝宝似的,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看看那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