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的药引子。
赵晛突然有些唾弃自己,他紧绷住唇,沉默了许久,抬起眸,像是下了某种很大的决心:“阿昭,我们今晚圆房吧!”
谢昭昭:“?”
谢昭昭没忍住瞥了赵晛一眼,她眼皮向上掀了掀,嘴角跟着目光向下一撇。
很难想象这两个耳朵中间夹着的居然是脑子。
两人视线相对,赵晛却没看出她神色中的复杂,只将她面上的情绪当作了不可置信和激动。
他轻轻捉住她的手:“从你嫁给我后,便让你受了诸多委屈。等你诞下我的子嗣,我会奏请父皇,将我们的孩子立为皇太孙,届时再不会有人对你指手画脚。”
皇太孙与太子一样,皆是皇位继承人的封号。虽然历史上极少有太子身体康健时,便急着册封皇太孙的案例,但赵瞿毕竟异于常人,若是赵晛主动请封皇太孙,赵瞿未必不会答应。
赵晛此举便是想要让谢昭昭安心,他不会白白利用她,母凭子贵,他会让她成为越国最尊贵的女人。
第18章 十八个女主陛下找她快找疯了
闻此言,谢昭昭总算理解了赵晛的脑回路,她有些想笑,低下头便想起了原文赵晛在得知她怀有身孕后,逼着她服用堕胎药时说过的话。
“谢昭昭,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想诞下孤的子嗣吗?”
“孤的太子妃本该是薛蔓,你鸠占鹊巢便罢了,如今还想靠着这腌臜手段保住你的位置,你真让孤感到恶心!”
“你乖乖喝下这药汤,孤可保你一条性命,但你要记住这个教训,你不是她,便不要再痴心妄想揣着那不该有的心思。”
此一时彼一时,谢昭昭刚恢复记忆的时候,浑噩了数日,她实在想不通记忆中琨玉秋霜,堪比明月般存在的赵晛,怎么变得那样面目丑陋。
而如今,她不再思慕他,他却又说“等你诞下我的子嗣”。
谢昭昭从他掌心里抽开了手:“殿下若是为我好,便保重身子,不要再提此事。太后娘娘因你我嫁娶之事已是误会深重,若此时再生事端,只会离间殿下与太后之间多年情分,这不是我想看见的。”
“而且我今日来了癸水,不便与殿下同房。”
这事谢昭昭倒是没说谎,她先前病骨支离,月经便没有准过,有时候两三月不来一次,又有时一来就是半个月。今早上她才发现自己突然来了癸水,这一路上不大舒服,小腹酸酸胀胀的,身下还黏糊糊一股血腥味。
原先她每次来癸水都十分受罪,甚至经常痛到昏厥,如今没了痛觉还好受些,总算不用经历那如同尖刀搅腹的阵痛。
她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听得赵晛神情恍惚,近日他总觉得谢昭昭忽近忽远,有时候对他体贴入微,有时候对他冷若寒霜,那若即若离的感觉叫他心中五味杂陈。
成婚数日,他们至今还未圆房,昨日他口干舌燥对她生出欲念,可她在节骨眼上却落荒而逃。理智游离的瞬间,他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和羞愤,事后她也并未向他解释清楚为何逃离,他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方才提起橙淮想要见她,赵晛也有想要试探一下谢昭昭的意思,毕竟在他们成婚之前,她与橙淮的关系最好。见她如此痛快应下见橙淮,却对圆房之事百般推辞,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似乎又酸又涩,堵在喉咙中上不来也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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