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所居一处不合规矩,这才先让谢昭昭暂住在了宜秋宫。
刘珺雁总算松了口气,拉着女儿说起了家常话。直到晌午,典膳郎送来了三十六道菜,面对谢昭昭时神色恭敬,再无初日那般的轻视。
这两日谢昭昭和橙梓走得极近,不但一起用膳,还一起舞剑,再加上谢昭昭暴打女官却并未受罚的事情,令东宫上下重新审视了这位出身不高的太子妃。
今日席面比往日橙梓用膳时还多了整整十二道,每道菜精致繁复,甚至还有珠水嘉鱼这道名贵之菜。
嘉鱼腹部多膏,肉质细腻鲜美,非寻常人家可享用,刘珺
雁未出阁前最爱吃嘉鱼,自嫁给了谢父便再也没有这样奢靡过。
而今日席间,桌上竟摆放了整整五条嘉鱼!
她抬头看看自家女儿,却见谢昭昭已是布了满满一碟子的菜,摆放到了她面前:“阿爹说过,阿母最喜欢吃嘉鱼,如今十月底正是嘉鱼腹膏肥美时,今日阿母便吃个痛快。”
刘珺雁低下头,忍不住抬袖揩泪:“好。”
母女两人正用膳,殿外忽然传来骚动声,不多时童雨便撞开宜秋宫一众婢女,硬闯进了殿内。
她手里抱着昨日拿走的血碗,梗着脖子狠狠盯着谢昭昭:“太子妃,我昨日分明跟你说过药引子的重要性,你却置若罔闻,私下更换了我们主子救命用的药引子!你怎可以如此恶毒?难不成用猪血毒死了我们主子,你便可以独占太子殿下了?”
童雨像个炮仗,不等旁人反应过来,已是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甚至口不择言说了大不敬之言。
刘珺雁一眼便认出了童雨,她蹙起眉:“什么药引子?这不是薛蔓身边的婢子,她怎么会在此?”
童雨扬着头:“我家主子住在丽正殿,我自然在此。”
谢昭昭平静地放下筷子,握了握母亲发抖的手背:“阿母,你莫要动气,更不要胡思乱想,我先将她的事情解决了,回来定与阿母解释清楚。”
安抚过母亲,她起身往童雨的方向走去,方才童雨还气焰嚣张,此刻见谢昭昭面无表情走了过来,却是心跳漏了两拍,脚下不受控制往后退。
谢昭昭停在童雨面前,歪了歪头,蓦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大步向外拖去。整个宜秋宫尽是童雨刺耳的尖叫声,直到拖出了正殿,谢昭昭松开手,抬手一巴掌扇在了童雨脸颊上,扇得她鼻血横流,头脑发蒙。
刘珺雁眼神担忧,想要起身去看,又叹了口气,被雾面和哑光搀扶着坐了回去。
知女莫若母,她这个女儿性格不随她,也不随父亲,从小便懂事听话,除了有些睚眦必报,挑不出旁的毛病来。昭儿平素与旁人井水不犯河水,但谁若是招惹了昭儿,昭儿定会将人脑袋扭下来当蹴鞠踢。
以前她还要劝解女儿退一步开阔天空,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昭儿是太子妃,管教宫人乃人之常情,她自然不便横加阻拦。
殿外断断续续传来童雨的嚎叫声,谢昭昭一边扇她,一边道:“你既然说我恶毒,我总不能叫你平白污蔑了去。你不是满口道理,如今整个宜秋宫的人都在这里,你当着大家的面好好说一说,好教旁人知道我是怎么毒害了你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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