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提醒道:“好教娘娘知,药引子至关重要,若是药引子出了差错,那汤药不但没有功效,反而会成了催人性命的毒药。”
谢昭昭支着脑袋:“哦。”
童雨见她神色冷淡,不好再多说什么,施了一礼便端着血碗离开了。
雾面刚好从殿外走进来,眼看着童雨离开,她忍不住疑惑地问:“娘娘,您叫我出去买的猪血,便是给丽正殿那位贵人的?”
谢昭昭身边亲信的两个丫头并不知情药引子之事,她们在原文中下场极惨,一个被污蔑偷了薛蔓的贵重首饰砍去了双手,一个被诬陷与太子宾客有染,发卖去了青楼楚馆。
因母亲和家族关系不好,谢昭昭跟薛蔓也来往不多。记起自己穿书后,她对薛蔓更是避而远之,只怕离近了扯出什么误会,她和她身边亲近的人都要遭殃。
如今赵晛进了宫,却还不忘让薛蔓的婢女来取血——许是这两日谢昭昭所作所为感动了赵晛,他相信她的诚心,便没有派人来强制取血,反而默许她自己割肉放血,再由童雨来取。
谢昭昭不是圣母,所谓的药引子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既然没有人盯着她放血,她何苦自己虐待自己,平白便宜了旁的人。
谢昭昭想了想,并未回答雾面,而是问:“你出门买猪血的时候,可有旁人看见?”
雾面摇头:“往日娘娘还在家中时,夫人便给您买过猪血补身子,但您嫌那猪血蒸熟了有味道,不怎么爱吃,后来夫人就很少买了。”
“奴婢猜想娘娘采买此物,许是私下里有什么旁的用处,便特意起了大早,选了个人少的时候出了门。一路上奴婢进了胭脂铺,首饰铺,在摊贩上喝了碗薯蓣粥,这才绕去屠宰场买了二斤上肩肉,又要了些猪肝和猪血。”
谢昭昭满意地点了点头:“此事不要与旁人提起,将余下的猪血和猪肝放在药罐子里煮熟,拿去喂野猫。”
雾面应了声,又道:“夫人明日来东宫问安,太子殿下进宫前已允可,还赏赐了不少首饰,娘娘可要挑一挑?”
越国民间有归宁习俗,即新娘子出嫁后三日回门,但太子妃身份特殊,嫁入东宫后便成了皇族成员,出入宫廷需要遵循礼仪,以免失了尊卑。
因此归宁改为娘家人来东宫问安。
谢昭昭记起这一遭,连忙起身,平日懒散模样霎时消失不见,翻箱倒柜选起了明日要穿的衣裙首饰。
也不知是不是乐极生悲,夜里她做起了噩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逼仄的柴房里,脖子、手腕和脚腕上分别扣着铁打的锁链,她身下的水泥地上有几个凹凸不平的水洼,屋子里掉灰的墙壁上贴着两个醒目的双喜字,耳畔响着喜庆的唢呐和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穿着红色毛衣和灰色长裤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旁还站着好几个嘴里叼着烟的中年男人,他看着她的脸,嘴角咧到了耳朵边,一口一个媳妇叫着。
谢昭昭隐约听到他们在交谈什么,一个人说花了大价钱才将她买下,另一人说卖家提醒他们要栓好了她,最好将她弄成残疾,不然不能靠她太近。
她脑子昏昏沉沉,眼前还冒着重影,见为首的男人越靠越近,她本能感知到危险,想要抬手压住腰间的枪鞘,却摸了个空,只听见生锈的镣铐哗啦啦作响,磨得手腕血红。
她又去摸腿上的刀,还是摸了个空。
虽然慌乱,她却很快冷静下来,随手捡起烧火用的树杈,三两下将树杈劈成细长短棍,在男人靠上前时,狠狠扎进他的大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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