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沈砚回忆方苒?
她跟方苒的过往,沈砚不配知道。
至于方苒的死因,喻梨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追查,她不过心血来潮,想去方苒家里看看,差点儿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光是想起流浪汉猥琐的目光,喻梨就抱着被子又哆嗦了一次。
她会把赵可宁推给沈砚的,喻梨事不关己地想,赵可宁不是要200万吗,别说200万了,为了方苒,沈砚估计2000万都能花。
大约是今日实在发生太多事情,喻梨一晚上噩梦不断,一会儿梦见方苒跟她说来,喻梨,走这边,喻梨向她走过去,方苒的脸忽然变成那个流浪汉,猥琐的笑着要来抓她头发,喻梨吓得尖叫,一会儿又梦见沈砚掐着她脖子说,那晚上居然是你,他眼底的厌恶那样明显,铺天盖地,深深刺痛她。
喻梨在那种情绪里惊醒,摸到自己满眼冰凉泪水,抱膝坐在床头,不知道怎么熬到天亮。
第二天,喻梨先是一瘸一拐的拿着身份证去营业厅重新办理SIM卡,又在小尤找来的高级护理赵姐的陪同下,去预约的一家私立医院。
医生建议她手术时,最好能有家人陪同,且术后休息两周,但喻梨清楚,她没有那么多的休息时间,因此只给自己规划了周三到周日的五天时间,这五天里,将由赵姐全方位24小时陪同。
喻梨的状态,非常差,眼下有青影,脸色很苍白,脚踝依然没有消肿,走路不稳当,比昨日疼得更明显。
“喻小姐,距离上次的检查已经三周,我们可能需要再给你身体做一次具体检查,再确定手术。”
喻梨表示配合,她特别怕死,也很怕疼,躺在检查椅子上时,被检查室里的白光晃到眼睛发疼,也许因为没睡好的关系,总觉得周遭一切变得十分朦胧,荒谬又缺乏现实感。
等报告的时间,赵姐见她脚实在是疼,提议她干脆挂个骨科,喻梨点头,骨科那边人不多,医生都不用拍片,确认她没到骨裂的程度,开了点云南白药喷雾之类,建议她最近一段时间尽量不要用脚,注意休息。
“正好,做完手术,我可以休息五天。”被赵姐扶着出来时,喻梨有点乐观地说,好像事情碰到一块儿,她能一次性解决,真是运气不错。
赵姐被她缺心眼的乐观逗笑,又隐约叹口气。
这位雇主,赵姐第一次接触,没觉得多么难伺候,但好端端一个女孩子,做这种手术,能是什么好事,早晨见到小姑娘脸色白的像鬼,她还吓一跳,又想到她身边居然没个陪同的人,竟然要花钱雇人帮忙照顾,也觉得可怜。
赵姐搀扶她去妇产科那边,走廊
上,远远的,沈廷屹环着手臂站在诊室门口,见到她模样,眉头紧锁,大步朝她走过来。
“怎么不接电话,怎么弄得?”沈廷屹穿一件黑色夹克,里面是白色圆领卫衣,显得脖颈很长,喉结凸出,身上有种介于成熟与少年感之间的独特清隽气质。
喻梨有点懵:“你怎么在这里?”
沈廷屹看她这副鬼样子,眉头皱很紧:“我先问的,回答我。”
喻梨就掏出新手机:“昨天电话丢了,才买的新机,刚才在检查,开静音了,你给我打电话了吗,什么时候?”喻梨正说着,发现未接来电提示里有显示昨晚9点跟10点多,沈廷屹就给她打过两次电话,今早9点半和10点多分别又拨过两通。
昨晚确实是联系不上她,今早安装好卡,喻梨精神不济,心不在焉,确实没看到来电信息。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沈廷屹的目光放在她脚上,喻梨又解释说:“昨晚崴了一下脚,没什么大问题。”
沈廷屹闭了闭眼,忍住想骂她一顿的冲动,不明白为什么他稍微一不留神,她就有办法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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