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
沈砚有些诧异喻梨的重点,明明说得是方苒的死有疑虑,但她最后的重点落在关心她妈妈有没有治好。
沈砚的目光,依旧一眨不眨地落在喻梨身上,关于方苒,他最近有新的发现,于是对于喻梨今日的出现,更有强烈探究的欲望。
偏他不动声色:“你觉得,失去女儿,她妈妈还有心情安心治病吗,方苒死后,她妈妈不到半年,也去世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砚随手从旁边的水壶里,也给自己接了一杯。
喻梨想起记忆里的那顿红烧肉,有些恍惚地‘喔’了一声。
她没有注意到,沈砚提起方苒的死,面对她这个‘罪魁祸首’,已经没有往日的暴戾与激动。
什么东西,忽然‘啪’地一声,打破此刻的静谧。
喻梨吓一跳,还在刚才的恐吓中,立刻应激地瑟缩着抱住脑袋,蹲下来。
沈砚看她受惊的模样,偏头看一眼厨房的晾晒区域,是只野猫,他迈腿过去,将其驱赶走,又顺便关上窗户。
再过来时,喻梨依旧瑟缩着,仿佛又陷入方才被流浪汉袭击的惊恐。
“一只猫而已,是因为被害人家里,所以才这么害怕?”沈砚俯身,嘴唇擦过她耳畔,有意激她,有些恶劣地说。
喻梨从手肘里偏头看他,那双眼睛红肿,出人意料,这会儿蓄满晶莹液体,睫毛湿漉漉颤动。
很久以前,喻梨很会哭,大多是撒娇的,佯装的,女孩子娇滴滴的,在
大人面前,在沈砚面前,在每一个她哭两声,就会心软的人面前。
因为眼泪有用。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就不在他面前哭了。
每一次,沈砚几乎以为她都要哭出来的时候,在他让她站在车流里,她吓得面色惨白回来时差点昏过去时,在她从冰冷的池水里找着那只打火机羞辱地碰到他面前时,沈砚都以为她要哭了,可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不知为何,沈砚此刻被这双蓄满泪水的眼睛蛰了一下。
喻梨推开他,因为沈砚的恶劣,她言语顿时也充满攻击性:“沈砚,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失败,方苒缺钱,妈妈得了乳腺癌,你那么有钱,方苒居然没找你借,反而要……”她顿了一下转而说,“而你,还要拿一幅她奶奶价值80万的刺绣来怀念她,你不觉得讽刺吗?”
沈砚的情绪出乎意料的平静,但口吻依旧冷冽,手指下意识将她拽过来一点:“在这里,这个时间点,你可以再刺激我试试看!”
喻梨猛然想起自己的处境,果断不再吭声,眼底的眼泪又一次憋回去。
喻梨的脸,在灯光下,即使倔强,仍旧透着如丝绸般的莹润感,沈砚本想收拾她,却听到自己鬼使神差地问:“喻梨,上上个月的19号,你在哪里?”
喻梨本来已经做好承接沈砚的暴怒,但沈砚的问题,忽然变得风马牛不相及,她在哪里,关他屁事,她想。
可,脑子飞速运转,喻梨身体颤了颤,想起了什么。
她用尽全身克制,才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是说:“我每天那么忙,上上个月19号是哪天,做了什么,我怎么知道?”
沈砚目不转睛得盯着她,最终扯了一下嘴角,仿佛自嘲自己的一瞬的鬼迷心窍,放开她。
喻梨舒出一口气。
沈砚迈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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