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启冷静的摩挲了一下那衣服上的血液颜色,细致分析道。
“但凡杀过人的应该都知道,如果刺中要害,血管里是会喷射出大量鲜血的,若近距离相处,那么衣服上绝不可能只沾染这一点,而且,模样也不会是呈现这种大片状,而是点滴斜射进入才对。十日过去,更不可能还保持如此鲜艳的颜色,随着氧化,会渐渐暗红沉淀,直至转为粉末状。”
周围百姓们敬畏的听着,一脸的迷迷糊糊,可不知为何,却倍觉有道理。
旁边的仵作同样啧啧称奇,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以往遇到的情况……
别说,好像还真是如此。
不少人过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道。
“这么说这衣服上的血迹有可能压根就不是那日沾染的,而且也并非同一天,那怎么会在他的床底下发现呢?”
“没准是被栽赃呢?话本里都有讲过,有人嫉妒科考举子,就会拿这种事情栽赃,这更夫满口谎话连篇,说不定就是被人买通,故意栽赃吴案首呢?”
不得不说,路人意外真相了。
一下子,民众间舆论再次反转。
顾信之开始慌了,他拿起惊堂木频繁敲着。
“肃静,都肃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即便如此,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当事人,才是最有利的证据。”
“是吗?”
当事人?
童启挑挑眉,上前一把拉过刘默,遮挡住吴韧的脸,然后向汪启元等人眼神示意了一下,低头询问向那“柳氏”。
“你说你看到了人?那应该对凶手恨之入骨吧?想必化成灰都能够认识?”
“自……自然。”柳氏低声说道,不敢直接回应这小山长的问询。
童启站在她身前,干扰着注意,遮挡着她的视线,而身后的汪启元等人则迅速和吴韧换了衣衫,并排站在了一处,简单混淆了一下站位问题。
“放肆,你们在做什么?”顾信之大喊出声道。
童启这才起身,示意向那女子。
“很好,那我再问你一遍,现在,你还能看得出谁是那天碰了你的人吗?”
因着都穿着华夏书院的衣服,个子年龄又相差无几,猛地变换,没看清的话,根本难以辨认。
那女子瞬间慌了,瞳孔在几个人之间快速打量着。
丘师爷闭了闭眼,有意提醒,刚咳嗽了两声,童启的目光便如刀般瞬间射了过去。
他顿时僵住,不敢再吭。
那女子没人指挥,犹豫着,只得将手指向了其中一人。
杨舟万瞬间绽放出一个璀璨的笑容来。
周围围观的百姓顿时更加大声的议论起来,满脸充满了荒唐难解之状。
“看吧,当事人甚至都无法辩驳出到底谁是谁,这样的神智状态,便是知府大人所说的铁证如山?简直荒谬。”
童启环着胸,一句话推翻原本的论述。
顾信之整个脸都黑了下来,他从未想过,这小孩子竟能如此厉害,轻飘飘便掌握住了关键点,直接三两句话,驳倒了所有证据。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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