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信之瞬间陷入纠结之中。
而童启则趁着这个时间,心疼的将自己的学生搀扶了起来,他看着对方身上的伤,一股难言的怒火令他险些抓狂。
又是如此,又是如此!
有什么事为何不能冲他来,为何总是要对着他无辜的学生们去下手?
啊啊啊他连一个指头都舍不得碰的宝贝学生啊!
竟被硬生生打成了这个惨状!
顾信之,我童启必和你势不两立!!
察觉到山长快要崩溃的情绪,吴韧抬起眼,轻轻的点了点头,以示自己无妨。
相反,他反倒觉得庆幸,万幸这祸事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不是山长。
不然就山长那小身板,一板子下去,哪里还有命在?
童启满肚子怨气,无从发泄,因着人在屋檐下,对方是官,他只是民,所以
也只能强忍着,一把拉起那地上跪着的更夫,质问道。
“便是你亲眼目睹了我学生衣衫带血,手拿利刃从城东跑出来的?好,那我请问你,你知道从城东柳家跑到我学生居住的地方,需要多长时间吗?”
更夫慌乱不已,他哪里知道这个?于是随便说了个数字。
“大概……两刻钟?”
童启冷静的摇摇手指头,“我告诉你,起码需要一个时辰之久!”
从城东到城西,除非吴韧是疯了才会跨这么大半个城区去杀人,只是路上花费来回就得四个小时!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杀人哦。
“普通人的步行速度约为每小时3-4里,我们住在清水巷,位于城西,而柳氏居住在城东,整个州府不算绕的远路,直行距离为7里左右,也就是说,吴韧起码得花费两个时辰在路上,没错吧?你说你是在三更时遇到的他,那么扣除杀掉五人用的时间,扣除掉他路上去的时间,再再扣除掉他奸、、辱妇女的时间,我们最少给他算个一刻钟吧。那么,请问,他需要在几时出门,才能被你碰到回程的路?”
这一堆加加减减的,在场不少人早已经听迷了,可旁边的华夏书院学生却快速的推算了出来。
“他起码需要在亥时左右出门。”
“没错,那还要算作一路顺风且无人遇到的情况下。”童启点头表示同意。
“那不对啊!亥时我还没睡,正和妹妹在算账,睡之前吴案首的灯油还是我给他添的呢,那个时候他正低头温习着功课,我可以做证。”刘默连忙插话道。
旁边的邻居也忙开口道,“是了,刘默锁门的时候我还和他打了招呼,亲眼看到他手里拿的油灯。”
更夫忙摇头反驳,“许是我记错了,我……”
“没错,你的确记错了,你说你视力很好对吧,既然大晚上能看清衣衫上的血迹,那我问你,我右边衣角上有什么,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童启直接后退几步,站在人群之中,环胸注视着他,那更夫额头上汗水渐渐密布。
“是……是一大片污渍。”
“不,我右边衣角上什么都没有。”童启隐匿在暗处,提起自己的衣角展示道。
顾信之慌乱的看向一旁的丘师爷,可对方也没料到,童启的思维会如此清晰,不受影响,只几句,便辩驳倒了更夫的口供。
童启再次将视线看向地上的证物。
“至于这东西,那便更好作假了,别的不说,我们华夏书院的衣衫都是有一定的暗纹的,只要用手摸就能摸出来,若真是染血时被包裹,升起如此多的锈斑,那上面一定会有布料沾染,可这把匕首……”
他拿起那把刀,除了锈迹便只剩下些微血液沉淀下来的粉末,哪里有什么图案?
“何况,这衣衫上的血迹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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