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忙换了另外的听闻,“除此之外,议论最多的还是鞑靼公主的传闻。有说侯爷曾与一鞑靼公主,也有说是部落贵女姻缘前定,因身份有别不能迎娶。但也有说那鞑靼贵女飘落到了京中坊间,是秉烛楼从前的歌姬,秉烛楼就离着侯府的积庆坊不远,侯爷恰是常客。”
杜泠静听得皱眉,“就这些?”
艾叶却道,“其实还有个说法。”
她有点难以启齿,却还是道,“有说侯爷从前在边关作战受过伤,迟迟未能娶妻,恐怕是因着……不能人道了。”
这话没说完,杜泠静还没怎样,旁边的秋霖先瞪大了眼。
“真的吗?!”
说着转头跟姑娘道,“若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考……”
杜泠静瞥了她一眼。
艾叶也道,“这说法的人不多,众人都道侯爷一副英武威猛的样子,不太可能不行。”
确实。杜泠静想起那侯爷的模样,坊间传闻总是离谱,就像传他其实在等她一样全不可信。
只是艾叶又有些说不出口了,秋霖催她,她才道:
“与其说侯爷不太行才没娶妻,奴婢觉得倒不如另一个说法可信。”
“是什么?”杜泠静问去。
艾叶道,“他们说,侯爷是自幼在边关沙场长起来的,似虎似狼,寻常女子恐……承不住,侯爷深知这一点,才一直没有迎娶闺阁贵女。”
“啊?”秋霖已忍不住惊诧。
杜泠静也不知该作何态,皱眉听艾叶道。
“就说那秉烛楼的歌姬。那位歌姬是鞑靼人出身,她前几年离开秉烛楼不知去向,有人就说她已入了侯爷后宅。旁人皆不能行,侯爷独宠于她,说这几年间,她已为侯爷诞下三子两女。”
秋霖张口结舌。
杜泠静压了压发酸了眼睛,她默了一默。
“就没有什么可靠的说法?”
艾叶摇摇头,但琢磨了下,还是道了句。
“其实奴婢觉得,最可信的莫过于,侯爷眼高于顶,寻常人入不了侯爷的眼,这才迟迟未娶。”
杜泠静闭了闭眼睛。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得他青眼。但也许与杜家结亲,有他另外的考量。
听了这些糟七糟八的传闻,听得人脑袋都乱了起来。
杜泠静又坐回到了书案前修书,只是莫名的,脑中总有关于那陆侯的古怪传闻环绕,不胜其烦。
如此连着修了两日的书,她才觉周遭静了静,但圣旨赐婚的事,仍不知如何解。今日已八月二十六,离着他定的下月初六,也就十天了。
念及此,手里的书也修不进去了。但阮恭来给她递了话。
“姑娘,太妃娘娘让宫女传了话来,请姑娘去一趟枕月楼。”
杜泠静换了衣裳就去了。
然而到了枕月楼的雅间里,她只见到了蒋太妃身边的朴嬷嬷。
“嬷嬷,太妃娘娘没来?”杜泠静微怔。
朴嬷嬷跟她摇了摇头,“娘娘去了红螺寺清修,是临走之前,吩咐奴婢传几句话给姑娘。”
她和三郎尚在京城的时候,那会先帝刚过身,娘娘就去了红螺寺清修,她和三郎多次往红螺寺里探望娘娘,娘娘让朴嬷嬷亲手做了斋点给他们吃。
今次若不是她的事,娘娘多半不会回京。
杜泠静敛了神色,“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朴嬷嬷看了她一眼,见姑娘比少时长高了许多,但那时她虽文气安静,眸中却如日光下的山泉,波光粼粼,可如今,她眼帘半垂着,山泉没了日光,在浓浓的雾气之中默然缓流。
朴嬷嬷不禁目露爱怜。
“娘娘让我告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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