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从军以来几乎所有战友和同僚的雌虫是和他一样的幸存者,却表现出无比的坚韧和镇静。
阿缇琉丝慢慢翻着跟随自己近十年的军事手札,语气平淡地问副官,自己是不是很软弱。
温和的灯光落在手札内页上,有些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泛黄模糊。
夏盖坐在他的身边,一遍遍告诉他:阿缇琉丝是所有人心中最坚强的指挥官。
只是因为您活了下来,所以我才可以忍受一切痛苦。
因为只有你对于我来说是不可失去的。
夏盖在心中默默补充。
在阿缇琉丝看不见的地方,他同样痛苦到彻夜难眠,但是只要他的少将还在,这些痛苦就都可以忍受,都可以被时间抚平。
他不仅为了自己的同僚战友而痛苦,更是为了阿缇琉丝的痛苦而痛苦。
爱之深,痛之切。所有长在阿缇琉丝心里的伤口,都以成千上万倍的程度在他心里发作。
从手札里掉落一张小小的纸条。
阿缇琉丝俯身想要捡起,夏盖却比他快了一步。他向自己的副官伸手,对方却第一次对他摇头。
副官摇着头说:不要看。
阿缇琉丝没有说话,只是始终保持着伸手的动作。夏盖的绿眸中带上哀求,他心爱的少将却不为所动,平静地看着他。
于是,他颤抖着将纸条放在对方的手心。
原来是瓦伦丁曾经写给阿缇琉丝的诗句。
阿缇琉丝只撕下了这一句,放在自己的手札里。
我给你绝望的日落,荒郊的月亮。
瓦伦丁最终给阿缇琉丝的是比这些都要沉重的生命与信任。因为信任自己的长官,所以毫不犹豫地无悔追随,直至付出生命,直至战死母星。
阿缇琉丝的手颤抖了一瞬。
这张几乎没有重量的纸条在此刻重逾千斤。
他最终还是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如同无事发生般前往军部述职,狰狞彻骨的伤口却没有愈合,只是被掩盖在新生的血肉之下,等待着下一次的肆意发作。
所有人都以为阿缇琉丝走出来了,包括他自己。
直到军部再一次对他下达调令,他却下意识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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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寂静,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长官拒绝调令。
马蒂厄在这瞬间眼眶酸胀,嘴角强装的笑容再也无法支撑,滚烫的泪水让他痛苦得喘不过气。
收复母星赛楞斯后,第一军团罕见地没有举行接风宴。
因为上次接风宴中将近一半的人都死在了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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