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周围,空空如也,刚才进来和刘裕广算账的女孩已经不见了,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难道这也是一场梦?
刘裕广面目狰狞,额头上的冷汗还没干透,作为被魇的主体对象,他对梦中发生的一切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在梦里,师蓬蓬问他最近有没有遇到怪事,他说没有,但其实并不是真的没有,而是因为,他在梦里,竟也说不出真话了。
刘裕广一向油滑,平日里巧言令色习以为常,从不以为耻,还觉得是自己的本事。
但最近,他发现说谎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有时明明只是想正常说句话,但一张口,情不自禁就开始添油加醋,歪曲事实。
注意到这一点后,刘裕广有意识地想要克制一点,但他渐渐发现,似乎他越想要克制,情况就越失控。
只是他本来生活里就是油腔滑调没几句真话,尤其对着合作的客户,更是一向吹得天花乱坠,因此还真没几个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甚至因为他比以前更会吹嘘吹捧,反而还拿下了更多的客户,连很难搞的林庆都被他说动了。
但刘裕广心中一直隐隐不安,毕竟,“很会说谎”跟“只会说谎”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直到刚才,师蓬蓬在梦中点破,他才恍然惊觉,自己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令他感到胆寒的,是他在梦里经受的种种折磨,那些酷刑残忍且逼真,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光是回想,刘裕广就一阵头晕目眩,终于没忍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刘老弟,你没事吧?”林庆想去扶他一把,但看到一地恶臭熏天的秽物,又嫌弃地停下了脚步,开门喊人过来清理。
林庆的老婆正在隔壁看账,听到动静忙过来看情况,一进门吓了一跳:“怎么搞成这样?”
她比林庆心软些,没等员工过来,自己上前拉刘裕广,“需不需要给你送医院去?”
“不、不用,谢谢嫂子。”刘裕广摆摆手,到了这时候,他还惦记着跟林庆的合作,想着得赶紧把合同签下来,便讨好地说,“都说嫂子以前是坐台,我看一点都不像,嫂子贤惠着呢……”
林庆和他老婆的脸色瞬间一沉,尤其是他老婆,一把甩开刘裕广:“你说什么?”
刘裕广话一出口就知要糟,连忙找补:“不、不是我说的,都是外面在传。”
“是吗?”林庆老婆管着这么大一摊夜场生意,岂是好糊弄的,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在传?”
林庆更是咬牙切齿,他早知刘裕广这人嘴巴不干不净,但以前都是说别人,他只当听个乐,有时还一起开黄腔。哪曾想,刘裕广竟然胆大到当面说他老婆。一把抓住刘裕广的衣领:“还有什么,再说说看。”
“不、不是……”刘裕广欲哭无泪,他平日造谣惯了,这种话都是张口就来,现在要他说源头,哪里说得出来。
“啪——”林庆老婆上前就是一个耳光。
……
吧台。
颜京点了几盘小食,正等师蓬蓬回来。忽然有道甜腻的声音凑近:“帅哥,一个人吗?”
颜京抬头,见到一个长得极为美丽的女子,她的脸盘尖细,皮肤尤其白皙,直如凝脂一般,一双狭长的眼睛莹润如水,透着妩媚的风情。身段更是窈窕,穿着一条贴身的连衣裙,展示出十二分的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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