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不能两边都切,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舒今越心说没猜错。果然,凌父所谓的“能接受”,其实也不能当真,他心里其实还是不能接受儿子少点什么的。几次接触下来,舒今越也算是知道他们两口子的品性了,就是那种临床医生最怕的病人家属,正经医生劝说半天,举例子摆事实讲道理,好话歹话说尽油盐不进,结果金主任那样的老油条恐吓几句立马乖成狗,说东不敢往西。
“我可以给他治,不需要做手术。”
喋喋不休的凌父立马像被踩了一脚急刹车,“你说什么?”
不待今越重复,他忽然激动得抖了抖手,“要,要是真的可以,可以救回我儿子的命,我能,能给你们医院捐助三千块钱,我可以!”
说实话,现在的舒今越还真不在意三千块钱,但相对于现在的物价来说,三千块已经不少了,按照最近三个月的人均医疗费用来算,已经够至少十个人治好病了,发病不至于,但普通的常见病多发病足够了。
这笔钱,今越不需要,但却能帮很多困难群众解决大问题。“好。”
今越懒得再搭理他,直接走回病床前,看着小凌说:“你的病我能治,但你要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感染的痄腮。”
她已经不问他有没有感染过,而是直接肯定他就是感染了。
小凌的神情僵了一下,但想到那个木瓜一样大的东西挂在下面,想到来的路上金主任说的,情况不太好,可能需要做手术切除,他咬咬牙,挤出几个字:“被同学的弟弟传染的。”
“哪个同学?你啥时候去同学家的?”
“你去同学家怎么没跟我们说?”
“你这什么狗屁同学,你快说出来叫什么名字,我要去找你们班主任,让他赔钱,我儿子这罪不能白受。”
……
小凌刚鼓起的勇气,又在他们的咄咄逼人之下,不敢说话了。
舒今越之所以要问,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她一直觉得小凌的肿得很匪夷所思,即使是有腮腺炎病毒的影响,但肿这么大爷也很奇怪了,除非就是他感染腮腺病毒之后,又有过一些“过度使用”睾丸的情况。就像一台机器,长时间高强度使用之下,很容易大声短路耗损甚至直接报废。
上次他和他的家属都一再否认性生活史,无论刘进步还是金主任都没问出来,今越也就不打算往这方面想了。
但现在,从小凌的闪躲来看,她应该没猜错。
这孩子,可不是表明看起来的“乖乖男”,成绩优异是事实,能冲刺全国重点大学也是事实,但在父母师长看不见的地方,可能又是另一副面孔了。
不过,那不是今越该管的事,她只管看病,问这几句也就是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而已。只要知道自己猜对了,那用药也很简单,解毒泻火,活血散瘀即可。
今越脑海里已经有了相应的处方,配合他的身体情况稍微做点调整就行。
舒今越回办公室开方子,让安娜送去住院部,住院部自有专门负责来往药房抓药煎药的人,今越只是靠在座椅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养孩子可太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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