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饱穿暖这么简单,正确的教育和正面的引导,比挣钱还难。凌父凌母的性格,让她想起以前治过的一个病例——李向东的弟弟,李向阳。
在暴躁易怒的李屠户的压制下,李向阳逐渐长成一个懦弱、胆小又敏感的男孩子,但他至少只是自己憋着,没有出去“乱搞”,小凌就不一样了,他太聪明了,能读书的脑子就是不一样,他知道怎么跟父母打游击战,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就他那个肿势,这么长时间消不下去,舒今越怀疑他是真的在乱搞,而且还可能不止一人,他那天承认的用风油精,舒今越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不是为了消肿,而是追求刺激。
毕竟这年头物资有限,不像后世,往上随便有个账号就能网购各种助兴用品,什么冰爽的热辣的润滑的带香薰的,选择很多,也更容易获得。
今越记得,当时问到风油精的事,那个男孩那受惊小鹿一样的眼神,连她都被骗了。
“这个患者,不仅是个狠人,还玩得花。”她感慨一句,忽然听见背后一声嗤笑,“葛宏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发现?”
“这个小伙子,确实玩得花,没记错的话,我应该见过他,在城南一个歌舞厅附近,他和好几个小青年在一起,有男有女,他抽烟也挺凶的。”
凌家住在城北,他去城南鬼混,凌家父母也看不见,不过,“抽烟的话,他口腔内也没有烟味。”
“这不正好说明他小心谨慎,表里不一吗?”葛宏笑了笑,“我记性比较好,要是别人就那么见过一两次,可能也记不住。”
她那时候还没来舒今越身边上班,在那边做别的事,一句话没讲过的小伙子,她居然到现在还能记得,舒今越感慨:“你这那是记性好,是异于常人,天赋异禀啊。”
她自诩也算记性好的,还是重生给的金手指呢,可跟葛宏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不过,这一家子也挺有意思的,强势的父母,压抑的环境,表面乖巧实则玩得花的儿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彼此撕破脸。”
今越也很期待,但孩子要高考了,都没两个月了,她不想做这个戳破真相的恶人,所以刚才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点到即止。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今越看着自家两个小屁孩,心里也有点对未来的不确定感,他们长大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是不是也有把她气得要死,恨不得塞回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在叛逆期不跟她好好讲话,是不是也会表里不一,两副面孔?
但不重要了,她只希望他们开心,健康,其它的都不重要。
她要的是孩子,不是两个听话的人形玩偶。
小凌终究是年轻,身体底子好,对药物也敏感,两副药下去,到第四天早上,今越去查房的时候,肿大的睾丸已经消下去一半多,最长径只剩六公分左右了。
而也就是消下去之后,今越才发现,那上面还有好些抓痕,不知道是他自己抓挠的,还是……玩得花。
反正,每一次做检查的时候,凌父都在旁边,他自己是个成年人,大概是能猜到一些的,今越是一句嘴不多,只管埋头库库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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