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下来,连姬时语都不得不感慨:呵,柳瑾柔好一出算盘。
着实可恨至极!
岂料三皇子妃柳眉路经过,口渴饮下此茶,竟是害得弘文帝第一个皇孙胎死腹中。
“江承运!看你纳的好侧妃!”
弘文帝怒不可遏,当即便下令命人将柳瑾柔当堂押下,“柳瑾柔,你还有何话可说?”
“求陛下开恩!”
柳瑾柔被侍卫扣押双臂,动弹不得,她哭声沸昂,“此事并非妾身本意,是大殿下逼迫妾身所为,是大皇子啊!”
“妖妇!你满口胡言!”
江承运恼羞成怒,竟一脚揣上柳瑾柔的肚腹。
这一脚力道甚大,柳瑾柔是疼得脸面狰狞,身子扭成了一团。
她脖上破开的血口,淋淋淌着一滩鲜血,浸红她身上所着的素雅衣裙。
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柳瑾柔满眼灰败,气息似无,“就是殿下……殿下指使……”
“江承运,你不得好死!”
儿子没了,始作俑者是他的皇兄。
江承北冲上去便掐住他的脖颈,是要置他于死地。
可江承运可不是甘弱的,反手便回给江承北一记重拳。
两位殿下登时在青阳宫扭打在一处。
见此情形,弘文帝气急攻心,一口鲜血自口鼻喷溅而出。
“哇——”
上首的帝王清癯苍白,鸠形皓面,是真槁木死灰。
他的脑袋一歪,背脊重重朝后栽去。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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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御医诚惶诚恐,叫喊着扑向弘文帝。
殿中乱做了一团。
……
一趟别宫之行,三皇子妃柳眉落胎,大皇子侧妃被压入狱中,而大皇子则被扣入宗人府中。
弘文帝是被一众不孝子辈气得病倒了。
朝堂之上,如有阴云密布,风雨惶惶随时即来。
连着五日,弘文帝都不曾在早朝露面,只让阁老房平主持,领文武百官,平近来朝政。
姬时语在寻阳院,等着江曜的下朝归府。
今日江曜回的稍晚一个时辰,姬时语忍不住问询,“怎晚归了?”
江曜怕姬时语担心,还是回了她:“我去了一趟二皇子府。”
“你去见二殿下了。”
姬时语心中思绪过重,年初两人曾去过二皇子府,而江承德风寒不见好,至今已有三四个月。
江曜同她说过,自江承德染病,他再未上过一回早朝。
现在弘文帝亦是病倒,罢免早朝,大皇子被勒令扣在宗人府,不允外出。
如今的朝堂,可以说是江承北一人的天下。
姬时语追问道:“二殿下可有说该如何办?”
江曜并未应她的发问,而是单手将人卷入怀抱,他的掌心在姬时语后背试探似得揉动两下,缓缓而下。
他问:“你还未洗?”
“还没。”
姬时语因他的手脸上生起热,“我一直等着你呢。”
“嗯?”
江曜狐狸眼火光正亮,他顿时亢奋难耐,“原来阿锁一直在等我一同沐浴啊。”
“才不是!”
姬时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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