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儿的孩子……孩子真要……”
话还未说完,偏殿那头的御医匆忙奔出,口中止不住的大喊。
“陛下,不好了!”
众人齐齐望了过去。
御医满头大汗,顿时朝殿中一跪,如临大敌似得磕头:“陛下,三皇子妃的孩子保不住了,小皇孙已成了死胎……”
“你说什么!”
江承北怒到暴起,攥住御医便要将人从地上扯起,狂暴大吼,“你再说一遍,我的儿子,父皇的皇孙,如何了?”
“殿、殿、殿下……三皇子妃误服的茶水之中。”
御医脸色煞白,面前一张江承北暴怒的脸,吓得他结结巴巴,他还是如实禀。
“那茶水受调配为大寒之物,乃知母、黄柏、红花诸药过剂,致……致胞宫寒凝,三阴受损。”
江承北整个人仿若被掏空神魂,呆若木鸡。
姬时语更是听懂御医的言外之意,茶中寒剂过量,柳眉四个月大的孩子已是落胎。
胞宫受损,日后恐怕难以再有孕。
而那茶是柳瑾柔送来给她的。
给她!
姬时语眼瞳刹那冷起,直朝跪地的柳瑾柔射去。
还不等她有所动作,握住她手的那只手忽然松开,姬时语侧目一瞥。
江曜已满脸阴郁,从腰间抽出刀来。
他一个箭步上前,那把银光长刀便在顷刻间抵在柳瑾柔的脖颈之上。
“柳瑾柔,你胆敢蓄意谋害楚王府的子嗣。”
那杯茶,本该是姬时语喝下去的!
柳瑾柔要害之人是他的阿锁。
她要让姬时语从此不得有孕!
江曜一旦想到这件事,他的狐狸眼便迅速翻涌起血色,双目赤红。
杀了柳瑾柔的念头,愈发迫切。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江曜已拔出腰间那把绿宝石刀柄,长刀瞬间出鞘。
“啊!”
长刀深入柳瑾柔的脖颈,划出一道血色红痕,柳瑾柔张皇失措地抱头尖叫。
江曜再度举起刀来,是要砍了柳瑾柔的脑袋。
“救命!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柳瑾柔疯了似得向江承运呼救,殿中唯有一个阴沉的从罗刹地狱走出的厉鬼。
那便是要索她性命的江曜。
然而江曜手中的刀未能再落下,姬时语已快步跑去,及时地摁住他的手腕。
“阿锁?”
江曜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被抱住的手腕,姬时语便在他身侧,紧紧摁住他。
她脸上满是不赞同,“王爷,冷静些,陛下还在。”
江曜没再吭声,只是握刀的那只手腕,静静垂落。
刀柄仍握紧于手心,刀尖却缓缓低垂下来。
几滴血沿着刀身淌下,凝于地面。
姬时语平复下江曜的杀意,便转身直直跪在弘文帝跟前,郑重其若将来龙去脉道明清楚。
“陛下,今日侧妃先行在别院寻见于臣妾,后赠臣妾一杯茶水,臣妾未饮,却被之后而来的三皇子妃意外喝进了肚子。”
姬时语不卑不亢,她莹白的小脸十足端正,字字珠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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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陛下宽慰王爷冒犯之举,我们楚王府多年来便是子嗣单薄,如今侧妃想当然谋害于臣妾,那便等同于谋害王府子嗣,王爷是气急才为臣妾发难。”
她的一番话是已将事端说的极其明白。
大皇子侧妃柳瑾柔谋害楚王府,意图致使姬时语不得有孕。
若只是姬时语喝下,短日内,她还瞧不出端倪。
日子久了,楚王府怕只会以为是姬时语身子弱,不得有孕,与孩子无缘。
再以此见离楚王夫妻二人,直至姬时语被江曜厌弃而休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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