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安国公死抓着不放,令忠义侯姬雄武再看不过眼,斥责他一句。
“外头那些个戏子唱戏,安国公府竟如此较真,所图为何?”
姬雄武威严的虎目一凝,高声不悦:“安国公夫人还曾为白家大小姐,安国公就这般恨自己的岳家?”
“哼!”
安国公不甘示弱:“我倒是看忠义侯府早与楚王府沆瀣一气,也是,当年忠义侯与罪臣白家来往密切,本公有理由状告你包庇孽子江曜!”
“国有国法,陛下还坐在龙椅之上,并未治我的罪。”
江曜冷眼射来,如同冷箭射穿安国公,“安国公便要越过陛下定罪,怕是图谋不轨。”
安国公的指摘不是,对江曜无半分杀机。
反而江曜一顶高帽盖下来,上首的弘文帝旋即龙威震怒。
“安国公,你是对朕不满?”
“臣不敢。”
安国公畏缩退回公卿队列,
而他的真心算计也已达到,弘文帝对江曜更无好脸色,早朝是甩脸便轰散重朝臣。
下朝之后,姬雄武寻到江曜,冷面问他究竟生
了何事。
江曜答道:“阿锁有主意的,便就在这几日了。”
“阿锁?”
姬雄武好生疑惑。
不过仅仅两日,姬时语的话本便成册摆上明光书肆的书架。
明光书肆的名声在外,新话本一问世,门庭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于是紧接着的几日,陆掌柜跑了几趟,专程将几本话本送至京城最大的几个戏班,交代班主尽早上戏。
滚滚风雪扫荡京城,各街道寒风猎猎,连楚王府的黄瓦也被厚重的琼华铺盖而满。
便在这时,安国公府那一出戏了毕,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新戏开唱。
戏中白家忠心君主,上下男丁几近战死沙场,便是这么一门满门忠烈,为何会犯下通敌叛国之事呢?
白斩霍到死也没吐一个字。
而江曜,只因其母流放,被迫沦为乡间野狗,费劲艰难幸得忠义侯府栽培,终回到楚王府。
才该可悲可叹。
白家与江曜,打起初便不该不是笑谈。
萍亭与姬时语说时,有荣共焉,“王妃,陆掌柜立下大功,满京城同演这出戏,各府便皆知情,不会受蒙蔽了。”
姬时语直笑道:“那感情好啊!”
这些时日姬时语便大门一步不出,在府上整日听萍亭与萍柳打听街上那些事儿,悠闲的很。
冬日时,屋外风雪沉沉。
王府管事得了命令,王妃畏寒,因此每日购置的炭火,大半都送来寻阳院。
姬时语在屋中取暖,为屋外的传言心生满意。
要的便是百姓怜惜白家。
得民心者得天下。
姬时语绝不会给安国公府,亦或胡氏踩着江曜起复的机会。
戏演的味儿烈,白家一案再度被推到风口浪尖,早朝之中的声音愈发的大。
竟有大胆的朝臣,上书情愿弘文帝重查当年。
“陛下,白家人忠心耿耿,至死也闭口不提通敌,当年恐怕真另有隐情啊。”
阁老房平听得此话,不免唏嘘起来。
为着是曾经叱咤沙场的铁骨汉子,白大都督,白斩霍。
近来风声过甚,连房平也禁不住开口:“陛下,当年那封书信确实未查清可是白斩霍亲笔所写,他便在狱中丢了性命,此事想来便极为蹊跷。”
魏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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