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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得双颊微红,她诧异问道:“你今日怎未去上早朝?”

“今日我沐休。”

清晨醒来,两人嗓音皆有几分哑。

江曜先起身,缎面被褥滑落时,姬时语凝着他结实的臂膀,久久挪不开眼。

怎么就有人生得赏心悦目,越看越欢喜呢?

姬时语止了乱想,方一垂首,见得自己肌肤之上零落的吻_痕。

刚生出的喜欢,转瞬化为恼火。

好在江曜换上一袭长衫后,便走来替姬时语披上外衫,又抱起她往湢室去。

是要伺候她沐浴。

大清早的,江曜没使唤丫鬟进屋,便是主子们有私事要理,这盥洗一事,自是两人自行摆布。

他有心再和姬时语讨_欢,但白日里她害羞的更厉害,绝不允他胡来。

去了一刻钟,姬时语身披月白长裙,喊屋外候着的萍亭等人布膳。

江曜难得陪同她用了一顿早膳。

姬时语吃得半饱,擦拭过唇后,便与江曜提起她的心事,“我想新写一本话本。”

江曜不以为然,“想便写。”

“可是……”

姬时语直视过来,目光清淡,“我想的是,以你为角的话本,若是各大戏班子说起戏,将你的事搬上戏台,你能愿意?”

江曜不免忆起前世她所做的那些事。

恐怕姬时语心中忐忑,亦是如此。

然而江曜目中雪色一片,冷静自若,“阿锁无心害我,我信你所为。”

这是江曜对姬时语的相信。

前世今生,他心中从未真正的怪过她任何。

江曜的命,他只认为是老天在摆弄,即使是天,他也不会轻易认命。

说改命,若姬时语一个话本便会改写他的命。

江曜只觉得这事可笑。

因此,江曜会纵容姬时语去做她心甘情愿做的事,无关旁的。

她喜欢便好。

果不其然,姬时语喜笑颜开,扑进他怀里溢出笑声:“当真吗?”

“千真万确。”

“那你不问问我写话本,是为何?”

姬时语偏了头颅,猫瞳闪烁几分灵动,她在有意撒娇,摇着他的手臂便是无声的道:

你快问呐,问我呢。

江曜抿唇一笑,道:“那阿锁是为何突然心起?”

“我同你讲,安国公府以戏班故意将你和白家往事挑起,闹得人尽皆知,但这再论起来也不过是风言风语。”

姬时语很满意,她摇着一根手指自傲道:“既如此,我要乘上这阵风,让他们也尝尝闹大的后果。”

……

姬时语说的乘风,便是她以江曜为骨,写出一本新话本,凝聚血肉。

她倾注正三日的日日夜夜,写下一本白家往事录。

世人往往犹记在心的,全是些拉闲散闷的笑谈。

忘却的,是当年白家立下的赫赫之功,白家为驻守边关,上上下下战死的二十条人命。

而这些,世人忘了,姬时语便让众人再度想起。

安国公府搭设的一出戏台子,于这个冬日喧腾一出沸腾滚火,公然指摘楚小王爷江曜身世不明,其母系白家罪臣之妹。

楚王竟与白家女婚前暗珠胎结,有了江曜。

早朝之上,非议的声音更如潮水,一浪又一浪席卷缠上江曜。

江曜面若镜湖,从头到尾未因这桩事提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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