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时语柔软馨香的身子却很顺从的贴在他胸前,她歪了下脑袋,也没能挪动半分。
小身子真当暖暖的,令江曜忍不住想要靠近。
江曜垂首,嘴唇轻贴在她乌发顶上,吻了一记。
“阿锁,我疼你都来不及。”
清冷低沉的嗓音亲吻了她的耳尖,姬时语脸蛋微热。
江曜问她:“会讨厌吗?”
“嗯……”
姬时语禁不住喃喃:“不会。”
不会讨厌,反而还有些喜欢的。
凑这样近说这等话,听得都脸红心跳。
哥哥就是太过分了,只会欺负她脸皮薄,说不出拒绝的话。
“阿锁?”
江曜十根手指都插入了她的指尖,卷起手指时,猛然掐住了她的手。
紧紧的,偏执的,像十根挣脱不了的铁链。
钳制、锁住了她。
姬时语羞赧了,红着脸不应他。
“好冷,我要回屋了。”
姬时语故作咕哝,拨开了江曜的手臂,自顾自地持着矜持,往内室而去。
她身披一袭狐毛大氅,怀中手炉换置一柄新的热乎的,再度捧上。
隔了两步远,姬时语终于感觉自己的心跳平复了下来。
她没法和江曜挨着太近,怕抑制不住狂乱的心。
守着点分寸,对她和他都好。
姬时语偏头,不自在地关心他:“宫里没生什么事吧?”
“陛下宠幸了新人,是三皇子妃身边伺候的丫鬟玉香。”
江曜一双狐狸眼狭长,眼尾微斜,往她脸蛋倾斜了目光。
姬时语怔愣在原地,身子僵直的厉害。
那玉香,岂不就是领她去落华宫的丫鬟?
后知后觉,姬时语恍然大悟,之后便是一股难言的反胃与恶心不断在腹部痉挛。
三皇子党竟打了这样的主意。
把她送去给弘文帝?
江曜冷睨眼,他背手而立,身姿颀长,眼望姬时语撑在桌案,捂嘴不住干呕。
他好似十分平静地掀开薄唇,轻吐话来。
“阿锁想要三皇子党覆灭吗?”
这话如惊雷灌入姬时语的耳。
她迅速回眼,忘了肚里的酸楚,江曜半边脸落于昏暗,依稀烛火微光,照出他面容之上拢着的阴霾。
他在说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你在说什么?先是胡家,后又是三皇子,全因着我,你要他们……江曜,不可以!”
姬时语作惊恐状,是有些被吓到了。
以牙还牙可以,但她绝不是要杀人性命。
若轻易取了人性命,她夜半于心不安,恐难以入睡。
江曜顿时叹口气:“阿锁,还是太心善了。”
“你还未回楚王府,现在不过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佥事,却已惹了兵部尚书的恨意。江曜,你已是自顾不暇,还想着要为我动三皇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后果?”
姬时语说的激昂,便是想打消江曜意图毁灭几党的念头。
“江曜,我们从长计议。”
“阿锁是在关心我的安危吗?不得不说,我是很受用。”
江曜还说:“不过大皇子本就想纳你为妃,只是大皇子妃碍了事,不得成。三皇子又谋划陷害你,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该杀了。”
“两位皇子若死了,日后谁来继承大统?江曜,你冷静点,大皇子、三皇子乃皇室子嗣,斩杀皇子可是大罪。”
每每听江曜口出狂言,姬时语便是难掩忧心。
她畏惧江曜的瑕疵必报,又惟恐他步入深渊,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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