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白,白家罪名已下,弘文帝不会变心。
不管白流何时怀的孩子,他只管咬死了那时的白流不是罪臣之妹。
果真,弘文帝怒气消散几许,他凝着楚王残废的双腿,意味不明。
“你确信他是你的儿子,而非冒充的?”
“陛下,那时候臣双腿完好,是能生出儿子的。”
楚王态度坚决,百般笃定:“他身上还有臣交给白家女的玉佩。江曜,就是臣为第一个儿子取得名讳。陛下,江曜是臣的儿子,这话就缺您的一句准肯了。”
“好,好,好,二十年前你就想好了,合着朕才是那个恶人,碍着你们父子相认了!”
楚王可谓把弘文帝驾着,今夜非要陛下给个肯信才罢休。
对此,弘文帝恼火不已。
尤其此事还牵连忠义侯府,江曜早先被侯府收养,又受忠义侯教导,在岭西立下五年战功,赫赫有名。
都督佥事可是弘文帝他亲自册封的。
得知真相的弘文帝,大为恼怒,又是彻头彻尾的悔不当初。
皇帝之怒,总要寻个人发泄。
因此,弘文帝喊了曹云滚入殿中,命他即刻寻人传唤忠义侯姬雄武。
……
白银铺地,时至深夜,姬雄武冷脸从皇宫回到忠义侯府。
海棠苑内,舒氏为姬雄武留了一盏油灯。
当姬雄武卷着风雪踏入屋中时,舒氏被惊动,已是惊诧地起了身。
“怎么还未睡下?”
姬雄武拧眉,孔武有力的脸庞生着关切。
“今日宫宴阿锁出了那等事,我哪来心思睡觉?”
舒氏上前接过他的外衫,素手轻拍在他手臂,温声说道:“侯爷入宫面圣,陛下可有说什么?”
“还不是为了云让那小子的事,楚王今日入宫,正好和他撞见,父子两人相认了。”
“我们收养云让多年,早知道他身世复杂,命运驳杂多端,这一日迟早要来的。”
“只是楚王想要云让上皇家玉牒,得天下承认,陛下却十分介意他生母是白家之女。”
姬雄武三言两语说明白了,舒氏不免忧心忡忡,“白家毕竟犯下谋逆之罪,不可饶恕,陛下心有芥蒂,传唤侯爷入宫,可是为难侯爷了?”
“还好,我只当不知情。”
姬雄武握住了舒氏的手,她的手微凉,想必是一直未睡等他归来,他心疼地给她捂着。
“不必忧心,陛下松了口,之后会允云让回皇室。再怎么说,他身上都留着皇室宗族的血。”
“嗯。”
舒氏应了一声,转而说起旁事,“侯爷,今日宫宴,我发现阿锁被人盯上了。”
姬雄武等她说。
“宫中黑手不少,阿锁被换了一身红梅宫装,许是有人想效仿梅妃献艺,要将她送给陛下。”
“竟还有这事!”
姬雄武怒不可遏,他本就是武将,忍不了脾气,当即发作:“我说怎么入宫时,还听得了一道封妃圣旨!”
舒氏脸色十足难看,姬时语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她怎甘愿送娇花一样的小女儿,入宫为妃。
“是三皇子妃。”
舒氏将事由经过道出。
姬雄武眼眸闪动,很快冷哼:“好一个三皇子党,敢算计阿锁,看来我劝说云让回楚王府是对的。”
舒氏惊讶:“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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