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时语笑呵呵看她,“萍柳,屋外下雪了。”
窗棂之外,身披官服的江曜大跨步踏入院中。
天边漫漫星点的小雪落下,集萤映雪之间,他那双狐狸眼更是冷漠。
江曜入了屋,径直便来寻姬时语,小姑娘正坐在梨花木椅里,脑袋歪着看他。
“阿锁,我遇见胡老太爷和江子墨了。”
江曜眼眸轻佻,端的是无声问她,猜猜他都做了何事。
不懂江曜为何雀跃,姬时语生怕他动刀,在宫中斩杀两人,惹怒陛下。
她打了个寒颤,笑容敛起。
然而江曜是故意吓唬她的,他低声道:“我并未做任何事。”
姬时语捧住下巴,闻言,她明媚绽笑,“哥哥,外头可是真下雪了?”
“是啊,已是十二月,近年关了。”
见到姬时语柔软身子先是紧绷,又肩胛一懈,窝回椅中,明显为他没动刀而松了气。
江曜真是气笑了。
阿锁啊阿锁,你就这么怕我背着你开刃见血?
第93章
细雪飘了一夜,小雪簌簌,好在雪隆枝淡,今晨雪止了。
楚王府的府邸屋脊之上落着薄薄层层的白雪,不多时便被吹散。
楚王妃胡氏一夜未眠,晨起时她喊着口渴,候在门外冻得直哆嗦的大丫鬟赶忙进屋,沏了一杯热茶,送入内室。
胡氏一碰茶杯,勃然大怒,抓了杯径直便泼了丫鬟身上。
“这么热的茶,你想烫死我?”
“啊!”
丫鬟被烫得激灵,尖叫着跪地。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瓷杯碎了一地,丫鬟就跪在瓷片上,膝盖扎出了血,胡氏视若无睹。
“不长眼的东西,还不麻溜的滚下去,将地上收拾干净了?”
荀嬷嬷走来,忙抚着胡氏后背为她舒气。
胡氏满面怒意压不住,荀嬷嬷最是懂胡氏心,劝了又劝,“王妃何必为了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伤了身子?气坏了,心疼的又是老爷夫人。”
“嬷嬷,一个狗杂种为何就没死在外头呢?都吃不饱穿不暖了,这些年怎么就是没死了!”
胡氏怒吼宣泄,几乎不要她明说,荀嬷嬷也心知,两人口里的“狗杂种”只有可能是江云让。
瘫痪在床的楚王爷私生子。
这些年胡氏操办主持楚王府,早已将楚王府当作自己的囊中之物,她誓必要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江子墨继承王府。
而今安国公夫人白氏,却告知了她一个天大的秘密。
在她嫁入楚王府之前,楚王早已有了爱人,罪臣之妹白流,亦是白氏的妹妹,便是楚王难以割舍的明月。
白流遭流放,那时竟已有了身孕,楚王尚且不知。
这个孩子竟还被她生下来了。
一个已惨死了的爱人,冒死也要留下他的后裔,胡氏不敢想若楚王得知真相,怕是拼死,也要将王府的一切,留给这个愧对多年的孩子。
到那时,她胡氏和儿子江子墨怎么办?
“江云让这个狗东西,我没杀了他,是我没本事。他对我儿动手,断了子墨的腿,我恨他都来不及,现在他还动了胡家!”
胡氏面露狰狞,“他真当自己能耐了,废了丰汕,胆敢和胡家作对,我不会放过他的。”
胡家嫡长孙就这么成了废物,胡氏得到信后,当场撕了个粉碎。
屋里价值连城的两只青玉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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