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也真不了。”
那人声线阴冷如霉处苔藓:“好,这么大义凛然就满足你。”
说着他加快了速度,手中可怕的烧红之物空前靠近,与她的肌肤已咫尺之距,她的囚服被烤得皲裂,宛若夏日极端迫近大地的太阳,被炙干枯的植物。
林静照的牙齿紧紧扣在一起,在明灭的火光下流淌珍珠贝般的光彩,气息完全紊乱,坠下汗痕。
单薄的骨骼抖如筛糠,在强大的生死威逼下,尽最大力气躲避那烙铁,手腕激烈与十字架的锁链作斗争。
可怜的她浑身脱力,几番鼓起气血,想咬舌自尽亦不能。
“别……别再愚弄我……”
那人咄咄紧靠,淡漠地旁观她流得极凶的眼泪。
她越是怕,他还越是威逼,烙铁仅离她的梨花靥咫尺之近。
他铁了心要逼她改口。
“原来你也怕死啊。”
“酷吏!”
她眼蒙的黑布湿润了,忍不住咒骂:“圣上明令禁止对我用刑。”
他不为所动,如睨蝼蚁,“圣上明令禁止对你用刑,我却可以。”
“你可知我是……”她试图挣,唇上几枚鲜红的咬痕已经出了血,后半句淹没在喉中说不出。
他干净绝情地截断她的话:“你是囚犯,还是死囚。”
林静照的希望被一瓢水浇灭。
“我给陛下写过青词。”半晌,她莫名其妙说了句。
这不算护身符的护身符。
他杀人诛心,“我就是奉旨来的。”
林静照彻底无话,痛恨至极,虽做好了受刑手折辱的准备,这一刻真正到来时仍不免懦弱——耳畔响起朱缙说过的“这过程会有一些难堪,屈辱,更会痛,甚至因你是皇贵妃会重判。”
烙铁的熏灼之气依旧汹汹,黑布下她的一双美目沉沉阖上,遮住哀戚,绷紧肌肉,很难承受这无法想象的痛苦。
正当身心炙烤煎熬到极点时——
忽而,额头凉丝丝,如降甘霖。
对方没有将烧红的烙铁炮在她的细皮嫩肉上,指腹冰冷柔腻地贴在她额头前两日的磕伤上,缓缓涂抹着一些滑溜溜的不明物体,如琢如磨,丝丝缕缕缥缈着苦涩的药香。
虽然也有可能是毒药,但经历了方才死神淬火的考验后,竟格外和缓温存。
牢狱湿热,伤口处些微发炎,涂抹后沙疼沙疼的,林静照控制不住闷哼,锁链窸窣作响,脑袋连连躲避。
那人的手连连追逐,修长又柔凉,手法温存,均匀涂抹,入木三分,后来索性掐住她的下颌,全方位禁锢住她,蕴含强势毋庸置疑的力道,非至亲至密之人绝做不出的谙熟动作。
林静照一窒,他的手法极其熟练,是在显清宫捏过她无数次的。
无数个日夜龙榻上的折磨,使她对他形成了肌肉记忆,连他掌上每一条纹理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脸只能受他的摩挲,身体只能为他敞开,恐惧如影随形。
她呼吸细碎起伏如波浪。
他的呼吸却平静如镜,清晰荡开,俯身一记气息绵长而清幽温柔的吻深烙在她唇畔,堵住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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