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清楚这“病”意味着什么。他在原地无怨无悔地等,她也正努力挪动着脚步,一步步朝他靠近。
……
许昭弥没来的第四天,鸦鸦终于在陆以宁的训练下,开口说出了他教的第一句话。
陆以宁特别高兴,骑着自行车到古镇上转悠,取了陆曼青寄来的国际快递。
他找陆曼青要的是哥哥去世时留下的怀表——蒋奇睿留给他的遗物,也是最后的礼物。
快递里除了怀表,陆曼青还寄来一块翡翠。
那是她母亲当年的嫁妆。
如今要转赠给弥弥。
陆以宁带着怀表走进银铺,请最老练的银匠将这块祖传怀表一分为二。
表盘保留另配表带,古董银链改制成女式手链,镶嵌陆曼青寄来的翡翠。手链花纹还能与怀表原件合二为一,图纸是他亲手绘制的。
那些天他每晚蹲守银铺,全程盯着老师傅操作。
他看着火花飞溅,听着刀具与机器的声响。火光摇曳中仿佛看见蒋奇睿站在跟前,含笑望他。他也笑着凝视虚空中的人影:“哥,我要结婚了。你高兴吗?从前总想着怎么让你安心,做了许多自以为你希望的事。后来才明白,你既盼我好,更愿我快乐。”
“这些年来,我终究没能真正懂你。直到遇见那个把我从偏执里拯救出来的姑娘,现在我很幸福。你看见这样的我,一定会欣慰吧?这次请你见证我的幸福。把你送我的礼物做成求婚信物,送给我心爱的女人。你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我的,对吗?”
手链完工后,陆以宁第一时间拍照发给陆曼青。陆曼青没立即回复,却抱着何小娥泣不成声——她从未奢望此生还能等到这般光景,此刻人生终于圆满了。
当夜,陆曼青翻着日历本,订了飞往嘉城的机票。
……
这一天,陆以宁照常来客栈上班,他前脚刚跨进客栈门槛,后脚檐角风铃就叮咚作响。
是许昭弥来了。
她踩着细高跟,松绿色的旗袍裹着玲珑身段,发间银丝流苏随着步履轻轻摇晃。
看起来气色很好。
“老板好!”“弥姐好!”
“弥姐今天气色真亮堂!” W?a?n?g?址?发?布?Y?e??????ǔ???é?n??????????????c?ò??
正在擦拭桌案的陆以宁转过身,晨曦从他肩头漏进来,在青砖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他望着逆光而来的姑娘,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心跳也不自觉地快了起来——
许昭弥却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还站着愣神儿?开小差是吧,小心我扣你工资!”
就还是那样儿。
陆以宁勾勾唇角,忽然握住她悬在半空的手腕,温热掌心贴着她微凉的皮肤。
在众人惊呼声中将她拽到跟前,闭眼抵住她的额头:“退烧了。”
就这么旁若无人地。
其他人自然不放过这个起哄机会,许昭弥“哎呀”一声推开他,把周围起哄的小孩都赶跑。
心口滚烫,声音也滚烫,红着脸钻进前台,发簪穗子扫过他下巴,对紧随其后跟来的男人说了句“你别烦人”。
“谁让你给我看账本了?多管闲事!你看看你给我弄的乱七八糟的,再说账本这么私密的东西是你一个跑堂的能看的吗?以后不许你看!”
“是你给我密码锁的密码。”
“我给你你就看?你自己应该对身份有点自知之明!”许昭弥故意说他,虽然陆以宁做的这些事让她很窝心,但她就是想说他。
好像说他才能化解尴尬似的。
陆以宁笑了:“好,以后保证不看。”
就特别听话。
许昭弥一下子蔫了,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倒显出几分可爱。
过了一会儿,陆以宁去了趟后厨,回来时拿着个扎粉红丝带的牛皮纸盒,包装很是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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