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许昭弥面前。
“这是什么?”
“古法烤的桂花糖,尝尝?”陆以宁拆开盒子,拈起一块递到她唇边。许昭弥鬼使神差地张嘴咬了一口。
甜津津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混着桂花香和焦糖香,既不粘牙又回味绵长。
“好吃吗?”陆以宁问。
许昭弥含着糖,含含糊糊地乜他一眼:“还行吧,太甜了。”
她故意这么说。
“那下次少放点糖。”
陆以宁伸手要把盖子合上,许昭弥护食似的将盒子一把抱进怀里:“你干什么?”
“甜就少吃点。”陆以宁笑了笑,伸手在她发顶轻轻揉了两下,“乖,当心蛀牙。”
像是哄小孩似的。
许昭弥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仰着小脸瞪他,倒显出几分娇憨。
……
许昭弥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嫁给他的?
不过是最寻常的清晨。
她像往常一样推开客栈木门,头顶算盘珠串成的风铃叮咚作响,惊醒了梁上打盹的鸦鸦。
那黑羽团子扑棱着翅膀歪歪扭扭朝她撞来,却在掠过耳畔时突然开口:
“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
不仅许昭弥惊呆了,当时现场的所有人,包括住店的旅客都惊呆了。
这特么是什么鸟啊? W?a?n?g?址?发?布?页?????ǔ???ě?n?2?????⑤?????ō??
大家都不由自主笑了起来,笑话鸦鸦是只小色鸟,争先恐后给它拍照录视频,唯独许昭弥依旧愣在原地,指尖无意识攥紧了钥匙扣。
又过了几天,有天陆以宁在大堂收拾完桌子,正好碰见走进来的她,拦住说:“我给你变个戏法怎么样?”
许昭弥没当回事,手里还转着车钥匙,觑他一眼:“什么?”
就在这时,陆以宁把托盘放在一边,郑重其事地挽起袖子,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许昭弥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鸦鸦便炸着毛从笼子里扑腾起来——“我愿意!我愿意!我愿——”
大家都乐疯了,陆以宁自己也低头笑了一下。
又抬头问她:“好玩吗?我再跪一次”
他又站起来,对着许昭弥重新跪了一次,鸦鸦一看到他下跪,就条件反射地大喊:“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真跟成精了一样。
许昭弥也是真的服了这俩老六。
陆以宁微微勾着唇角:“再来一次?”
许昭弥伸手把他拽了起来:“行了,再来你就腰间盘突出了。”
“我愿意”
这一句,不是鸦鸦说的。
是她说的。
就是在这么平淡的一天,大堂里所有人几乎都安静了一瞬间。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连平时最调皮的波仔这会儿都不敢出声了。
陆以宁在众目睽睽下,迫不及待上前一步,握紧她滚烫的手——哪有什么偶像剧的求婚大场面呢?什么都没有,就在这么平淡的一天,陆以宁向许昭弥求婚了。
舞台上还有驻场歌手在弹唱小情歌,小酒馆里三三两两的旅客也用祝福的眼神看着他们。
就很平凡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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