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傻的。
终究没忍住,把脸埋进膝盖笑出了声。
不过话说回来,他太白了,完美继承了陆阿姨的好皮囊,冷白清透的皮肤,配上那样一头明媚的粉毛,还真挺好看的。
……
许昭弥在天彻底黑透后才回来,街道两侧客栈大多已歇业。本以为他们也休息了,却见一楼仍亮着灯。音乐会早散了场。
桌椅收拾得整齐,地板擦得锃亮。
今晚一楼的小酒馆不营业,大伙都回去睡了。波仔趴在柜台后边值夜班,呼噜打得震天响。
许昭弥正要叫醒他,突然被舞台上的黑影吓得一哆嗦——陆以宁居然还坐在高脚凳上没走。
“你不言不语地,在那装鬼呢?”许昭弥捂着砰砰跳的心口,吓死她了。
舞台射灯打在他那头粉色头发上,像团燃烧的棉花糖。
陆以宁手插在机车夹克口袋里:“约会回来了?”
许昭弥不想跟他吵架,转身就走。
这种人就活该一辈子孤寡!明明T恤都湿透了,手背还贴着创可贴,明明做了那么多事,有那么多可以让她心软的话可以说,偏就要挑最气人的话讲。
脚刚跨出门槛,身后突然“滋啦”一声炸响。许昭弥钉在原地。
电流杂音里混着陆以宁发紧的嗓音:“你不是总说我从没对你袒露过真心吗?”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把我的真心挖出来给你看!”
话筒“哐”地砸在地板上。他三两步跳下舞台,马丁靴踩得木地板咚咚响:“许昭弥!”
他眼含泪水,颤抖的手指着脚下的舞台,“当年,就是在这样的舞台上,我们玩室内烟花炸了酒吧。那天我哥本来不该来的,却为了我出现在台下。是他在最后关头把我推出了火场,自己却葬送了性命。”
“这些年,我什么乐器都不敢碰,直到那天为了你,我才重新站到了这里。”
“你一直怪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主动——不婚主义、家庭背景、不让你来香港……你以为我隐瞒这些,是因为不在乎你。其实恰恰相反……正因为我太在乎你,才不敢让你看到我骨子里的自卑。”
“因为我觉得真实的自己简直烂透了!所以我才一直在逃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敢让你看见我在祠堂里下跪,不敢让你知道我奶奶患有精神病,我他妈的在这个家里甚至连自己的人格都不配有!”
“你眼里的崇拜像镜子,照得我无所遁形。正因为知道你一直喜欢我,所以我才更不愿让你看到我不堪的一面。是我的自尊心作祟,忽略了你很多感受,一直以伤害你的方式和你交往。”
“我想我错了,我应该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可是我没有,从来都没有,我确实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我有很多很多缺点,远不止刚才说的那些。”
“感谢你包容我这么久。那年分手时你说得对,你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伴侣和人生。那时我觉得自己很糟糕,我无法抛开责任,更没资格去爱别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所以才没有去挽留。”
“虽然我曾经想过尽最大努力画个圈,把我们两个一起圈起来。但那样也圈住了你的自由。对不起,一直都是我自私。”
“让你感受不到我的真心,我很抱歉。但我真的很想在其他方面补偿你,也尽最大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了。”
“但是我想说,我是真的真的爱你,这些年也只爱过你。那年不让你来香港,是因为我想带你去新加坡。”
话音未落,许昭弥抬手抹去满脸泪水,转身朝他奔去。
陆以宁张开双臂接了个满怀。
两人刚抱紧,门口便“啪”地亮起刺眼手电光。
许大勇举着强光手电筒,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爸!你怎么来了?”许昭弥猛然惊醒,吓得立刻推开陆以宁,后者踉跄着差点摔倒。
许大勇目光来回扫视着两人,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尴尬地咳嗽两声:“还不回家?还以为你出事了!”说着就拽过女儿胳膊就往外拖,“大半夜不回家也不往家里报平安!走走走!快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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