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崩溃是当她看到三楼的早教中心亮着惨白灯光,海洋球池变成了堆放防疫物资的临时仓库。乐高积木在打包箱里沉默着,她忽然就想起了过去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消毒水气味在中央空调里循环,整座商场像是座巨大的透明器皿,孕育着令她无法形容的不可名状的悲伤。
那晚她躲在陆以宁的怀里哭了好久,他们放肆地做xx,从书桌到床上,又从床上滚到地毯上。仿佛明天就要末日,而他们要把这一生对彼此的爱意与欲’望都在这一晚全部释放。
第57章
有一天夜里,许昭弥突然发烧了。那时疫情正严峻,一旦出现发烧症状就要被拉去集中隔离。许昭弥以为自己肯定阳了,半夜偷偷起身收拾行李箱。她烧到三十九度,人都站不稳,眼泪一颗颗顺着烧红的小脸往下掉。气得陆以宁双手扛着她直接把人按在床上大声吼道:“老实呆着,哪也不许去!”疫情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对发烧都如临大敌。许昭弥没了力气,却还哑着嗓子哭着赶他走:“你去住酒店吧,或者我去隔离,我们别住一起了,我会传染给你。”
“少放屁了。”把陆以宁气得不行。囫囵脱了她的衣服,塞进棉被里,贴上退烧贴,又夹上温度计。他烧了热水,晾温后一遍遍为她擦身体。等她体温终于降了些,人也舒服了一点,又马不停蹄地去厨房亲自为她煮粥。清晨的时候,许昭弥喝了一点热粥垫了垫胃口,才把那些五花八门的感冒药吃上。直到早上阳光洒进卧室,她才在温暖的晨曦里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陆以宁依旧坐在床边,不知疲倦地照顾着她,时不时抚摸她的额头,用沾了盐水的棉签一遍遍擦拭她干枯起皮的嘴唇。本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自己生病都是稀里糊涂地熬,哪会真的照顾人呢?可到了他真心想要照顾的人这里,却又比谁都做得好。
许昭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阳了,这在后来依旧是一个未解之谜。那时候试纸还没有研发出来,如果不去医院检查根本没法知道。但是当天傍晚许昭弥的烧就退了。她感觉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在陆以宁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睁开眼睛。夕阳余晖温柔地笼罩着整个卧室,也笼罩着相拥而眠的他们。许昭弥眨了眨眼睛,感觉浑身舒畅,连日来的疲劳仿佛也在一瞬间消失了,病就这么好了。
许昭弥彻底活了过来,不等陆以宁睡醒就把他摇了起来,等他刚一睁开眼睛就立刻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唇。她是那么迫不及待,胡乱伸手去解他睡袍的扣子,又色胆包天地摸进睡裤里为非作歹,就是不给他个痛快。
陆以宁的**被她撩得蹭蹭往天灵盖上冒,再也忍不住的他一把将手按住她正在挑逗的命根子上,“找挨‘操呢是不是?”许昭弥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陆以宁咬着后槽牙靠了一声,发现她病好以后眼睛里的火星子都快蹦了出来,一巴掌重重打在她屁股上,“背过去趴好!”
这一次许昭弥十分配合,陆以宁简直无法形容的酣畅淋漓,痛快和爽。完事儿后两个人望着彼此大汗淋漓的模样都乐出了声。
远在美国的陆曼青打来电话,牵挂着儿子和儿媳。美国的疫情形势并不比国内乐观,好在地域广阔、人口密度低,特别是他们所住的富人区,情况相对好一些。陆曼青在电话里反复叮嘱:“你们俩一定要好好的。”
“知道了,您也是,尤其您这身体,是重点保护对象,”
“我这边小区倒没什么事儿,私人医生也有每天按时上门检查身体,放心啦,弥弥怎么样?有没有照顾好她?”
陆以宁就踢了许昭弥一脚,把电话丢给她,自己一个人去厨房做饭,把空间留给总有说不完悄悄话的女人们。病好以后需要补身体,陆以宁在网上下单的虾和牛肉快到了,他准备给许昭弥做鲜虾牛肉羹吃,补充补充蛋白质。
高端小区的物业好,蔬菜水果供应齐全,很快就都送到了。许昭弥挂了电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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