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智恢复,再大婚也不迟。”
桑晚登时想到桑烨寻来的南国巫医,压下心中震惊,旁敲侧击地问:
“薛姐姐可知,那江湖游医是哪里人氏?”
“太后倒是没说这些,只禀了陛下,大婚推迟,陛下也允准了。”
薛瑶不甚在意这些,手上一针一线绣着祥云的图纹。
临近午膳时,桑晚才揉了揉眼。
薛瑶绣了几个样式出来,桑晚学的不大真切。
她轻笑:“不剩多少了,我把所有样式都绣好,改日给你送去。”
桑晚哪里好意思,“紧着陛下寝衣能用的就行,怎敢过多劳烦薛姐姐。”
“左右无事,我把会的都绣给你,你也好留着日后比照。”
薛瑶笑容温和,看桑晚的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好似还夹着内疚。
“多谢姐姐。”
桑晚只好应下,说着话儿走到殿外,左右看了看,打趣道:“秋狝都回来好几日了,姐姐还和令月置气呢?到底是你的陪嫁丫头,竟也舍得?”
她出来,也没在殿外值守的宫女中看到令月,还以为被薛瑶贬去后院做粗使仆役了。
“她生了野心,自然留不得,已经打发出宫了。”
薛瑶说的轻描淡写。
桑晚愕然,转头疑惑看向薛瑶如今身后跟着的生面孔。
那侍女屈膝:“回姑娘,令月姐姐秋狝回来当日便出宫了,主子撕了她的卖身契,哭着离开的。”
桑晚叹气,令月是她的陪嫁丫头,不算宫女,薛瑶自然有处置她的权利。
“薛姐姐别难过,宫中日子漫长,若无事可来寻我。”
薛瑶笑容勉强,心情低落地送走桑晚。
想起那日送令月离开,她将母亲留下的遗物一并放入令月的行囊中,并给她了一笔丰厚的嫁妆,主仆两人在寝殿无声哭了许久。
“从今以后,你叫尹令月,宫门处有人接应你,去和齐永怀见一面,若可以,婚期越早越好。”
令月看到先夫人遗物,便有不好的预感。
可无论她怎么求,薛瑶都无动于衷,最后打开殿门,当众撕了她的卖身契。
在所有人眼中,令月是被薛瑶赶出宫的,也断绝了一切关系。
因着此事,给太后问晨安时,还被说教一通。
令月哭着离宫,在后宫悄悄传开,太后斥责薛瑶丢了身份,处事不当,为着个不用心的下人,闹得人尽皆知。
桑晚身处前宫,御前之地,自然无从知晓。
离开永安宫,她上了轿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安顺说陛下在宣和殿处理政务,请她去那用一同膳。
轿辇摇摇晃晃,桑晚快要睡着时,落地的震感让她瞬间清醒。
抬轿辇的太监压轿,安顺已掀开布帘,珠月探头:“姑娘?到宣和殿了。”
言罢,将桑晚搀着出来。
珠月轻笑:“姑娘起得早,膳后可要午憩一会?”
桑晚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也好。”
宣和殿侍奉的小太监见状,连忙上前作揖:“膳食已备好了,可两位大人突访,还请姑娘稍作等候。”
“无事。”
桑晚看侧影是孟涞和柯沭,并没有避开。
只见孟涞洋洋洒洒好似说了许多,临靠近殿门时,听清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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