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婧心中有数,知道这个程度死不了人,并不急着喧太医。
见桑慧月目光犹豫,她哼笑:“若真认命,也不必一副求死的样子挂给世子看,机会给你了,想死拿这匕首抹脖子,痛楚也就一瞬间的事。”
东陵婧:“看你是想铮铮铁骨的死,还是任人折辱的活了。”
桑慧月听完这话,浑身突然战栗起来,捂着刀伤的手抖个不停。
桑绮南再忍不住哭出声来,往桑慧月那挪了挪,“姐姐,你死了我怎么办,不能——” W?a?n?g?址?F?a?B?u?y?e?í???????é?n?②?〇?②?5?????o??
她哭声轻颤,被东陵婧的嗤笑声打断:“放心吧,她可舍不得死。”
“我再给你半炷香的时间,要么把匕首上,自己留下的污秽舔干净,要么我给你个痛快,送你一程。”
桑慧月抖着声音,却也硬气一会,抬头和东陵婧对视:“世子还没玩够呢,我若死了,你脱不开干系。”
东陵婧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是自戕,和我有什么关系?且不说姚绍明那个外厉内荏的怂包,敢拿我如何?”
她的后台是整个东夷,即便已经俯首称王,但晋国仍旧给了东夷郡自保的兵力,和皇族私下貌似有什么未曾了然的交易。
而桑慧月,是彻头彻尾的无所依靠,她不敢搏。
眼前跪着的人终是缓缓低头,以一副屈辱的姿态,强忍着几欲作呕的身躯,将匕首上的血迹一点点舔舐干净。
桑晚怔怔看着,桑慧月抬头时,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杀意。
东陵婧不会没看见,却是懒得搭理。
用丝帕垫着指尖迫使桑慧月抬头,一点点替她擦净唇角沾染上的血渍,“这才乖。”
珠月极力控制面部表情,还是没忍住露出惊愕,对世子妃的印象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温柔的疯子。
桑氏姐妹终于被放过,侍从扶着两人离开,走路摇摇欲坠。
东陵婧丢掉手中脏污了的丝帕,缓缓伸手。
只见身后的侍女又递来一条白净崭新的帕子,她蹲下,隔着丝帕亲自拿起地上已经没了血迹的匕首。
抬头在阳光下细细瞧着锋利的刀刃:“用它割了姚绍明的下半身,应该也挺快的。”
现在东陵婧哪怕说出再疯癫的话,桑晚都感觉她必做得出。
“娘娘慎重,世子已过而立之年,却仍无子嗣,国公府嫡系一脉若绝了后,荣国公岂会放过您?”
“呵!”她把匕首递给侍从,吩咐道:“好好洗净。”
才缓缓转身面向桑晚:“姚绍明从前虽喜欢美人,却并非不顾身体,几近癫狂。你猜,他为何突然就变本加厉了?”
苏若暗暗拽了下桑晚的衣角,桑晚也明白,知道越多,越惹火上身的道理。
“世子府的事,娘娘还是慎言,出来许久,阿晚就先告辞了。”
东陵婧眼疾手快地攥住桑晚的腕子,脱口而出:“大婚当晚我就偷偷给他下药了呀,哈哈哈——”
她的笑声很是刺耳,眼角都笑出了泪花,却没有半分高兴,更多的是一种凄美。
“他那比妓子还不如的脏东西,若真碰到我,子孙根早就该断了。”
桑晚想抽回手,东陵婧却攥的用力,温柔的双眼里是对倾诉故事的渴望。
“那晚他在我面前无法行人事,后来虽找太医治好了不举之症,可孕育后嗣的能力却再也不会有了。”
桑晚愕然,东陵婧虽是讲给她听,却更像自言自语,目光涣散。
“所以,他才日夜寻欢作乐,只希望府邸后院那么多美人里,能有个怀上的,可惜了……至今也无一人。”
东陵婧笑容明媚,又看回桑晚,得意道:“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
她说完,才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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