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已面颊绯红,讶异地松开了手:“桑姑娘该不会还没和陛下……”
“倒是我唐突了。”
东陵婧略表歉意,“看来陛下是真疼你,难怪方才见点血,就吓成这样。”
桑晚嘴硬道:“如此说来,娘娘不也没有过床笫之事,何以说的这样坦然。”
东陵婧这次笑得含蓄,眼睛都温柔了不少,“谁说我没有?只不过不像世子那么贪心罢了。”
桑晚不敢再听下去,却又被她真的勾起了好奇心,只装傻说:“娘娘说的,我听不懂。”
“世子府那么大,我和姚绍
明只做人前夫妻,人后各玩各的,这样说,桑姑娘可听懂了?”
东陵婧伸出纤纤玉指,欣赏地看着中指上一个白色的骨戒,形状精致,还镶嵌了名贵的珠子。
桑晚并不识得那是什么,沉默着没有作答,只想如何快点脱身。
“好看吗?”东陵婧问。
桑晚多看了几眼,虽不是金银,却好似更加独特。
她点了点头:“好看。”
东陵婧满意笑着,若不是言语惊人,远远看去,当真纯良无害。
“我那卧房的地底下,是一座地牢,直通府外,里头养了四位男宠,都有像林郎的地方,比如这个骨戒,单看那双手,就好似林郎再现。”
“这骨戒……”桑晚有个不好的猜测。
东陵婧音色平平:“就是那人手指上的骨头呀。”
桑晚向后踉跄一步,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人骨!
“娘娘这样口无遮拦地告知,就不怕让旁人知晓了去?”
东陵婧无所谓地说:“难得遇见桑姑娘,很合我眼缘,不小心就讲的多了些,不过这在陛下那都不是秘密,你既不是太后一党,我防着你干嘛?”
安顺实在听不下去,正欲带桑晚离开,就有道声音从远及近传来:“——大人慢些!”
“再晚要赶不上了!”孟涞嗓音洪亮,气喘吁吁,在前头跑着,侍从在身后都快跟不上他。
桑晚顺着声音看去,见是孟涞,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扬声道:“孟大人!”
孟涞边跑边说,一阵儿风似的,从桑晚眼前掠过:“姑娘安好,臣赶时间。”
桑晚表情一僵,希望泯灭一瞬。
又见孟涞倒退着跑回来,“哎呦,瞧臣这眼神,世子妃娘娘也在啊。”
东陵婧见着孟涞就没好脸色:“孟大人再起晚些,陛下狩猎都要回来了。”
孟涞懒懒散散地作揖:“娘娘教训的是。”
又看向桑晚:“姑娘要与臣一同去前方等陛下归来吗?”
东陵婧说话一向直白,对孟涞是如何都笑不出:“这么急着领走,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娘娘说笑,您何止能吃人啊。”孟涞的嘴和淬了毒似的,玩笑话也听得出有几分真。
“孟大人看清楚,桑姑娘我是完璧归赵,回头她哪里不适,可别找我。”
说完,东陵婧兀自转身,进了营帐。
桑晚长呼一口气,孟涞看着地上零星几点血迹,担心道:“这是?”
“桑慧月的。”她说。
孟涞气儿都没喘匀,听到桑晚无事,暗暗放心。
珠月搀着她,几人一同往围猎前的场地走去,桑晚忍不住问:“这世子妃,怎么看着温良,却有种平静的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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