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虽不习惯,却也不得不跟着做出改变。
她还记得陛下在南国和她第一次共乘龙撵时就说过,要她早些适应万众瞩目,宠辱不惊。
当时不懂,现下这般隆宠送到眼前,也该懂了。
珠月精心打扮着桑晚:“昨儿夜里陛下过来,奴婢守夜吓了一大跳。”
“陛下何时来的?”她问。
“您刚歇下不久,奴婢还以为陛下要来与您同寝呢,结果是担心姑娘,怕您还烧着,只伸手探了额头,没做旁的,倒是姑娘……”
珠月说着,对身后几个拿娇艳衣裳的宫女挥了挥手,她问过锦书一些习惯,知晓桑晚不喜艳丽。
“我怎么了?”桑晚急切。
“您突然攥住陛下的衣裳,就是床榻上那件大氅,虽没点火烛,但奴婢感觉陛下在笑。”
桑晚不知,竟是自己攥着萧衍之的衣裳……
“将陛下的大氅收好,送回正殿去。”
“是。”珠月福身应下,又笑道:“陛下哄了您许久才回去,晨起上朝前也来看姑娘了,吩咐奴婢们带您出宫,去见林夫人。”
桑晚面露喜色,难怪呢,她昨夜睡前担心林娘娘和二姐姐,想来是将萧衍之认成了林娘娘,才会在睡梦中攥住他。
也不知钟太医开的药方里加了什么,虽染了风寒,却睡得这样沉。
欢喜道:“陛下的意思是,今天允我单独出宫?”
珠月点头:“是呢,轿辇已经侯在雍华宫外了,只等着姑娘方便。”
桑晚起身,随意选了件清雅的衣裳换上。
打从南国启程后,便很少见到林娘娘了,她带着二姐姐背井离乡,也不知在京城该如何生存,怎叫桑晚不担心。
出了寝殿,看锦书正在外殿左手边的小厅里候着,“姑娘,早膳和汤药已备好了。”
她步伐迟疑,还是慢吞吞过去,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被锦书搭着腕子拦住:“姑娘不可空腹进药,多少用些膳食吧,再说……姑娘入了宫,便要注意仪态仪貌,方才此举,略有不雅。”
桑晚虽不情愿,还是坐下,问了句:“陛下何时下朝?”
锦书:“陛下辰时便下朝了,在宣和殿会见大臣呢。”
桑晚暗暗讶异,竟起的这样早。
本还担心和萧衍之下朝回来碰上,就不能单独去见林娘娘,或被扣下耽搁些时辰。
想到昨日听到的那些,还是叫人面红耳赤,见面难免尴尬。
如是想着,手上的动作便也慢起来。
汤药苦涩,甜酪又实在美味,大抵知道她汤汤水水用的多,早膳并没有粥,大多是些摆放精致的糕点。
待桑晚坐上轿辇,到宫门处换上马车时,已经巳时一刻。
路过身穿官服的大臣,见桑晚轿辇过来,纷纷避让。
安顺已侯在此处多时,躬身见礼后,抬了脚蹬出来。
珠月还以为只有她和锦书陪着出宫,见到小厮打扮的安顺,笑眯眯同他问好,捎带打趣了几句。
当即却被锦书谴责,没规没矩。
珠月撇撇嘴,霎时闭嘴。
安顺见状笑言:“不打紧,陛下看姑娘终日闷着,吩咐珠月陪着玩呢,性格活泛些也好。”
“若在宫外,奴婢定不会多言,但在宫内,奴婢们身为您的侍婢,一言一行皆代表姑娘您,此番松泛,恐叫旁人看了笑话去,且宫门口的贵人更是络绎不绝,岂不是给姑娘丢脸。”
桑晚哪里会想这样多,锦书有理有据,安顺也无法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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