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显然,并没有锦书说的这般危言耸听。
再说姑娘盛宠,哪敢有人嚼这些舌根。
原本出宫的好心情,被锦书打搅一番,顿时散了大半。
但桑晚心切林娘娘,难得萧衍之允她单独出去,她很是珍惜。
偶染风寒的缘故,她以轻纱遮面,叫人看不见神色。
桑晚扶着安顺递来的腕子上了车驾,推开窗扇,视线落在锦书身上:
“走时忘记知会陛下,午膳我便留在林娘娘那用了,你回宫通传一声,别叫陛下等着,失了规矩。”
锦书预备上马车的脚顿住,脸上似在确定桑晚有几分认真,珠月在锦书身后,神情微妙。
桑晚:“珠月上来吧。”
说完,便扭头不再看她,只听车驾下的锦书,不情不愿地应了句:“是。”
南国一月,锦书虽在桑晚身边近身伺候,但大多时候,帝王皆在身侧。
伺候的下人不是元德清,便是安顺,就算桑晚独处,也鲜少吩咐锦书什么。
还是头一次,被桑晚当众下了面子。
锦书和珠月都换下宫装,已是宫外侍女的装扮。
这会珠月上了马车离宫,徒留锦书一人回雍华宫。
宫门口车驾停了许多,人来人往,锦书这会才真的成了众矢之的。
尤其眼尖的大臣已经认出,锦书便是昨日銮驾回宫时,跟着桑晚从一同下来的侍婢。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低头快速往宫里走去,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
不知怎的,总觉得桑晚同珠月像一见如故,明明她才是在姑娘身边侍候时间最长的人。
凭什么珠月就能陪着姑娘解闷,她就得沉稳知礼。
依着萧衍之的脾性,应是更看重锦书的。
桑晚身边缺一个沉稳之人,日后必是她身边的大宫女。
可锦书到底眼皮子浅,没看透这一层,只记着自己差点被陛下杖毙在南国。
乱糟糟想着,走的极快,险些撞到迎面走来的宫人,被呵斥道:“大胆,竟敢冲撞公主凤驾!”
锦书顿时回神,惊慌跪下:“长公主恕罪,奴婢一时走神,不是故意的!”
萧琼斓坐在步辇上,居高临下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你,抬起头来。”
锦书缓缓跪起身,轻扬下巴,眼睫微颤。
萧琼斓在宫里时常苛待下人,锦书虽不是她宫里的人,但公主有太后撑腰,打狗从不看主人。
况且,萧衍之不进后宫,内宫之事,还不是太后说了算。
“啧,瞧你,摆出这幅可怜样子给谁看。”萧琼斓阴阳怪气地问:“你是昨日跟在桑氏身边的那个宫女?”
“奴婢锦书,是近身侍候桑姑娘的。”
锦书不敢和萧琼斓对视,收起下巴,十分恭敬。
提及南国那位公主,萧琼斓就想起一大早被送来宫里的葛峰,嚷的整个华阳宫不得安宁,她只觉恶心。
“皇兄离宫前将你带走,还以为回来,都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没想到主子没做成,还带回个主子不像主子的亡国奴。”
萧琼斓话语间满是嘲讽,轻蔑地扫了眼她的扮相:“怎么?人家出宫去玩,不带你?”
锦书强忍着泪水和委屈:“姑娘走时陛下不在,吩咐奴婢回宫候着。”
萧琼斓冷哼了声:“你是雍华宫的人,本宫也不好罚你,就在这宫道跪侯吧,这是皇兄回宫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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