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结束工作,冯意柠难得没有加班回家,洗漱完,趁着没人在家管自己,偷偷喝起了葡萄酒。
是她最爱的那支,醇厚微甜,她太久没喝,一喝没注意,一点就变成了亿点。
等意识到一切发生的时候,冯意柠默默收拾起案发现场,以免被裴时叙发现她这个罪犯过失杀掉了葡萄酒。
只是冯意柠刚回房,坐在床头,就看到安保系统里显示开门的提示,对方是用指纹开的锁。
——是裴时叙回来了。
冯意柠放下手机,从床上起身,在墙柜里迅速挑选了一只今晚陪睡的大熊玩偶,然后躺回去,整个人蜷进真丝被里。
过了会,脚步声停到床前,冯意柠闭着眼眸,困意和醉意混在一起,正处在一种醺然舒服的半入梦状态。
身体仍在酣眠,精神却无比清晰地知道男人就站在床前,其实自从她病好后,他们这几天没怎么见到,都在加班。
其实冯意柠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所以每次都是趁早睡着,见着面了虽说还是照常,可因着那场乌龙误会,她知道自己没过心里那道尴尬的坎。
困意渐渐压过残余清醒的意识,冯意柠没一会就睡沉,甚至床前脚步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
裴时叙是在凌晨被打扰醒的,睁开漆黑眼眸,眉头微蹙,被迫醒来的几分不耐。
窗帘没拉紧,天边泛着鱼肚白,几抹昏淡的初光斜斜地透进房间内。
鼻尖掠过浓郁的葡萄酒香气,裴时叙回来就查过酒柜,被偷开的酒瓶,是被塞到了最深处。
裴时叙垂眸,刚睡醒的嗓音带着沉哑,没有伸手碰黏在身前的人。
“你现在清醒么。”
“……不清醒。”
她很轻很柔地说,像是轻盈的呓语,手臂却很轻地半勾过他的后颈。
小姑娘半眯着雾蒙蒙的眼眸,望来的目光过于柔。软无害。
裴时叙想到,谁也没有明说,他知道她在躲,因着意识到那点冒出暧昧的苗头,就受惊地不断往后回撤。
可也是此时,她主动蹭到怀里的诱引,天真又不丝毫讲理,也是仗着事后可以耍赖解释,只是发生在梦里的一场意外。
沉默中,含着睡意和酒劲,侧了侧头,乌黑发丝很轻地刮过侧颈,她衔着薄薄一层冷白皮肤的喉结,不咬,只慢慢地磨。
身前气息一沉。
手腕被压到被蹭起褶皱的床被上。
紧接着鼻息落在锁骨,满是那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味儿。
修长指骨撬开湿。润的唇关。
……
冯意柠侧脸深压进枕头里时,觉得很闷的暴雨天的前调不散。
感觉比往常更凶。
……
冯意柠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感觉整个人都还很昏沉。
看来以后睡前不能太贪酒,她一晚上都在做梦,睡得断断续续的,醒来却对梦毫无印象。
直到全身镜里照出一张格外陌生的脸,眼眸湿漉漉的,像是浸着一层雾气。
冯意柠才骤然清醒过来,一时没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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