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的白色潮雾涌出,裹着一股热气,刚洗完的姑娘,浑身清透皮肤上泛着一层健康的薄红。
身上穿着件扯来的白色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往下两条笔直匀称的双腿。
裴时叙一眼认出是自己的衬衫。
偏偏这姑娘却没有丝毫的自觉,抬着眼眸,朝他伸出两条细长的手臂,一副乖乖等着要抱的神情。
裴时叙稍按鼻骨,活这么些年,第一次知道头大二字该怎么写。
“自己走。”
冯意柠被拒绝,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
裴时叙口吻淡淡:“我身上脏。”
冯意柠上下打量了会他,似是在辨认这话的真实性,好歹是有合理的理由,就自顾自给自己顺台阶下,收回了手。
裴时叙监督这姑娘走回卧房。
冯意柠却在门前的两步外,突然转身,口吻认真地说:“我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是你不愿意被我抱。”
裴时叙说:“兔子小姐,晚上该睡觉,不该有的想象别太多。”
“我不是兔子。”冯意柠觉得既然这人没反驳,那就是说中了他的想法,偏要跟他作对般地说,“我也不睡觉。”
“不进门?”
“不进。”
“也不睡觉?”
“不睡。”
“行。”
裴时叙径直走过她,打开卧室的门,又折返回来。
在这姑娘委屈巴巴秒变惊讶的变脸中,大掌握住两侧纤薄的腰身。
等冯意柠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像个小手办似地,被男人挪到了床侧坐下。
她仰着头,瞥向背光的过深面容,伸手扯住了男人的衣摆,又有些闹脾气地用脚轻踢眼前深色笔直的裤腿。
白皙足底就在眼前乱晃。
裴时叙深感毕生的耐心,都要耗在这不自觉乱蹭的小姑娘身上。
偏偏她还不肯撒手,睁着弧度漂亮的眼眸,没有威胁力地瞪视,一副要讨说法的不讲理神情。
裴时叙稍稍俯身,在小姑娘身前半蹲,神情过冷,修长手指用了几分力度地握住白皙脚踝。
“还动?”
刚刚还在乱闹的冯意柠,像是扯住耳朵的兔子,在男人松劲后,本能地缩回了腿,不敢再乱动。
虽然她这时在醉着,可凭借本能保护自己的意识,听得出男人口吻里浓重的警告意味,感觉到时刻会迫近的危险。
其实刚刚那一下并不疼,反而是威慑的作用更大些。
裴时叙起身,打开衣柜,视线略过被翻乱的一套衣物,随后将一套干净的上下款睡衣抛到床边。
“现在换好。”
对视间,冯意柠脸颊泛着薄红,做了一个极其幅度轻微的吞咽动作,又迅速挪开目光,很怂又乖地点了点头。
站在门外的裴时叙,稍按鼻骨,把那股不耐的燥火强压下去。
没过会,被从里面开了条门缝,探出一只鬓边发丝微乱的脑袋。
“我换好衣服了。”
裴时叙看这姑娘总算换好睡衣,视线一凝,又发现她赤脚踩在毛毯上。
“去睡觉。”
冯意柠说:“我想去接杯水喝。”
又被打开了点的门缝,被修长手指不留情地合了回去。
“穿鞋。”
冯意柠循着男人目光,低头,看到踩在毛毯上的脚。
她有些不解地说:“为什么要穿鞋?可是这样很舒服。”
跟不讲理的小醉鬼没法交流,裴时叙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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